这个人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以为是一件失窃案引发的贪|腐案,却没想到里面还牵扯出一桩凶杀案来。
而这个凶杀案的受害人——无名贼,是被人杀了?还是被葛水根给?
她无法得到答案,只能状似好奇的左右看看。出了这个变故之后,她这里提供的信息几乎是没有多大价值的。
如今警察该怀疑,失踪的那个贼是不是有同伙,他的死是不是跟他的同伙有关,这笔钱突然现身,是不是那个同伙觉得风声过来,才来取这笔钱的。
但这都不是自己能给答案的。
被赵基石道谢,然后送出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叮嘱说:“要是再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说着,就看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早上打电话通知你的就是我,那个电话是我的电话,你存一下。”
林雨桐当着他的面存了‘赵警官’,状似随意的问说:“正想找个派出所咨询一下呢。就是这户口怎么落实”
“你的户口?”不对呀,身份信息是完整的,上网能查的那种。
“不是我的。”林雨桐就说,“是认识的一个道士的。道观都塌了,他是他师傅养大的,一直一个人生活在道观里,也很少跟人打交道现在这社会也不能避世而居吧这也是社会不安定因素对吧。”
“确实是道士?”赵基石就问。
“那要是逃犯,登记了户口不就什么疑问都没有了吗?”她这么说。
赵基石却摇头:“那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户口登记那是有条条框框的。既然是道士,那就按照条例,像是僧人道士,人家有集体户口。”
上集体户口?
那要是不愿意当道士了,还得再迁户口。
她到山上的时候就跟四爷这么说。
四爷反倒是觉得这个也没什么不好:“上了户口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至于以后干什么,那是职业不归派出所管。”
有户口迁户口容易,可没户口弄户口却难。这明显就是平白多出一个人来。
嗯!有道理。
所以,在搬到出租房之前,四爷的意思是先弄户口。
把树洞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短信上的天气预报说,连着三天都有雨。
天不见日头,有没有影子的,别人也看不出来。然后四爷把这两天用废弃材料做的功德箱拿出来,示意林雨桐先走,随后他就下山。
下山干嘛呢?在路上,在附近没被拆迁的城中村,化布施去了。
逢人就说是福陵山清源观的道士,道观塌了,想布施点钱重修道观。
还别说,碰的人多了,还真有人知道清源观。人家就惊讶:“还以为道观塌了就没人了,竟然还有后人在?”看着小道士年纪轻轻的,“你一个人在山上?”
就又有人说:“之前听说山上闹鬼,好些人说是瞧见了人影。这几年都没人晚上敢上山了。感情不是闹鬼,是真有人住。”这小伙子现在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几年前那还是个孩子。怎么过活的呀!
闹鬼?人影?
四爷来不及细想,得先应付眼前。
如今是掏钱的少,有给钱的,但也就是一块五毛,最多不超过五块的,还是周围的人都听到这样的传言,觉得这小道士可怜才给的。至于修道观不修道观的,他们不在乎。就是听个热闹,施舍点同情啥的。
四爷的说辞当然是经得起推敲的:“师傅去世前留下钱财,还有许多粮食”
如今只怕是坐吃山空了吧。
这边好些人把这当新鲜事的宣扬,毕竟这算是把闹鬼的事澄清了嘛。消息散布的比四爷的脚程还快,等他到人家门口布施的时候,人家都会说一声可怜:“怎么不早点下山呢。一个人在山上”
处处都是同情的人。并且对这样的说法没什么怀疑。一个信了,个个都信了。这种态度像是会传染一样。
而另一边,林雨桐到ic电话旁,拨打一一零是不用ic卡的。
她打电话报警,说是某某村有宣传封建迷信,坑骗广大群众的骗子。
只要报警,那必是要出警的。便是不出警,在哪里哪里出了这事,民警也是要联系当地的居委会或是村干部,叫他们先去了解情况的。
四爷选的是个城郊的村子,很多务工人员租住在这里,人口流动大,向来在治安上都是难点。有点事都不敢马虎。
于是,四爷转的够够的时候,终于等到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