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乔眼眶有些泛红,连忙转身,有点沉闷地应了声,似乎想到什么,又拿出来一双手套,和围巾是同款。
“这是织围巾剩下的毛线,我又织了手套,你一起戴着。”
“真漂亮,我看中的女人果然是心灵手巧,真能干!”
言语间,靳水墨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脱下,戴上毛线手套,喜欢的不得了。
这时,公寓内立体的石英钟发出响声,敲了两下,已经两点钟。
“我还想再吃一碗鸡蛋面。”靳水墨提着要求;“我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东西了,想的肚子都疼了。”
景乔对他简直是有求必应,很快就下了一碗鸡蛋葱花面。
靳水墨吃的很香,活像几辈子没有吃过一样,不仅把面吃了个干净,就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这一次,是真的时间不早了,该离开了。
将昂贵的黑皮手套随意塞进行李箱内,靳水墨把灰色手套小心翼翼戴好,下楼。
景乔跟在他身后。
下了电梯,靳水墨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站在景乔面前。
抬头,景乔疑惑不解的望着他。
没有言语,靳水墨动手将自己耳朵上的耳钉取下来,然后握住景乔的脸,给她戴上去。
蓝钻耳钉,他从未取下来过,这一次,却送给了她。
然后,微微一笑,他双臂展开,将他拥入怀中,在她的发丝上轻轻呢喃;“不要忘记我,傻逼女人!”
末了,靳水墨又开口叫了一声;“景乔。”
这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叫她,之后面临的却是分别。
“再见!”
对她挥挥手,靳水墨托着行李箱,向前走去,却没有人看到,在他转身的那瞬间,微红了眼眶。
也许,可能真的是风大,迷了眼……
下一次,他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她,还没有分离,已经想念!
盯着他的背影,景乔再也忍不住心中翻腾的酸涩,蹲在地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哗的向下流。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机场接他时的情景,他穿着大衣,吊儿郎当,时尚贵气逼人,口中嚼着口香甜。
其实,他一向对她很好,给她对戏,给她找工作,找助理,虽然平时更多的是打打闹闹。
为了她会挺身而出,不让别人欺负她,她有困难会帮她。
也会为了她送的廉价礼物欢喜不已,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不是敷衍。
望着他把自己昂贵的手套随意塞进行李箱,却又那么小心翼翼的带着毛线手套时,她的眼泪在涌动,却强忍着。
但他却不知道,其实,她从来都没想过送他礼物。
那条围巾还是他自己提了好几遍之后,她觉得过意不去才织的。
他不比自己大几岁,身为富家少爷,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怕她在剧组受议论,教她人际关系。
从来没有过一刻让她觉得自己原来这么过分!
她不敢去机场送他,怕自己会承受不起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送别,总会让人难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