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错在你娘亲!她当然要怕自己身败名裂,落个荡妇的...”
“真的吗?”
江浸月看着江有才,这一瞬间灯火葱茏的眼神里,装着淡淡的怜悯。
“爹爹怎么到现在还不问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还是说,爹爹其实也知道了,当年娘亲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清白?或者爹爹也隐隐猜到,没人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
江有才震惊的看着江浸月,被她一连串的话说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的看着她。
江浸月看着江有才的神情,顿了下,很没有闺秀风范的原地蹲了下来,停在了江有才的面前,认真而又惋惜的说道。
“这会,我是真的替娘亲不值得。”
江浸月看着江有才,心里更多的,是替那个命薄如纸的白云浅不值得。
她说了这多,江有才一概不知,甚至连白云浅什么时候丢掉的清白都不知道,今晚到现在,江有才大概唯一记得白云浅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她有一段时间不让他碰,想想觉得真是可笑,得是什么样的状态,让跟着自己睡的枕边人这样大的异常他都感觉不到?
“她有什么不值得的?
江有才愤懑出声,声音里连平日里拿腔作势的平稳圆滑都不见了,冲着江浸月怒吼。
江浸月倒还是淡淡的,也没被江有才影响,只是慢慢地说道。
“或者是,爹爹其实自己知道,你的这些枕边人里,唯有娘亲,是真心爱爹爹的。”
苏若水为权,为着那侯门大夫人的富贵,为着能趾高气光宗耀祖,而那个看似最情深义重的夏姨娘,表面上最应该爱着江有才,最后在权中间选择了后者,又在孩子面前放弃了江有才,这样的感情哪里能说得上贵重。
只有那傻傻的白云浅,看上了相貌一般,才情一般,家世更是一般的江有才,最后还被忽略,还被辜负,甚至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被咒骂。
“呸!她若是真的爱我,为何会生下你这个孽种?江浸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一想到你跟着我姓江,我就恶心,后悔当年怎么没掐死你!”
“就算当年爹爹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也不敢的。”
江浸月蹲在江有才的面前,有雪落在两个人之间,从江浸月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了江有才因为挣扎,而露出微微泛红的脖颈。
“你...你这个孽畜!”
江有才盯着江浸月,目光却闪了闪。
江浸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戳在了江有才的心上,她慢慢的割慢慢的磨,一点点很有耐心的,把江有才心上那黑色的包裹给剔掉,使劲的往他内心柔软的地方钻。
江浸月的声音在冰天雪地里越发的清冷,说出来的话却让江有才眼眶一热。
“爹爹你是入赘女婿,按着道理我们都应该跟着外祖父姓白,若不是娘亲怕你难堪,照顾你那点面子,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姓江?为什么娘亲在你接回苏若水心死如灰之后,却还是没有把你们一家撵出侯府?爹爹你自己知道不是吗?”
若不是因为喜欢因为爱,白云浅这样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娇女,能三番五次的吞咽下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