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都被打懵了。
江有才颤抖的指着苏若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江浸月坐在靠外的位置,转头看了眼绿萝,然后直接说道。
“爹爹别急着生气,我这可是有大夫人的不少罪证。”
绿萝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因为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回来的也很快,手里捧着一大本的东西。
江浸月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先让一护院进了门准备,自己则是拎着一个账本,递给了江有才。
“这些时日,老夫人让浸月跟着大夫人学些大家大宅管理账目之事,大夫人不愿意教,浸月就只能主动去学了,这一学可不得了。”
江浸月翻开了账目其中叠好的一页,对着江有才说道。
“爹爹看看,这是近三年内的账目汇总,从四年前,这账目的盈余就一年比一年少,爹爹拿着命官与侯爵两份俸禄,侯府人丁并不多,您看看,今年开始,账目已经亏空了。”
“江浸月你这个小贱人!”
苏若水一见要被揭老本了,当即要疯起来。
还好江浸月之前叫了护院总管金发钱进来,这会金发钱眼疾手快,已经禁锢住了苏若水,摁在地上甚至让她声都不好发出。
江浸月赞赏的看了一眼金发钱,然后继续笑着对江有才说道。
“爹爹在看看这项开支,每月都有一大部分的钱从这项名叫学堂费的开支里出去,浸月不才,不理解这学堂费到底是谁的,便让人顺藤摸瓜,找了过去,这一找,可就不得了了,原来,我们大夫人列出来的这项学堂开支,就是每月供养店铺产业的钱。”
江浸月又翻了一页,那页整整齐齐的被贴上店铺之类的产业契约。
江有才脸色变了。
若是苏若水在外面买了田庄倒还不打紧,可这些都是商铺的地契,严格一点说,这就是从了商。
这个朝代,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最下贱的一种活计,更别说,这是发生在一个礼部官员的家庭里,真要被查出来,笑话是假,丢官是真!
江有才也被吓了一身冷汗,而后就听见江浸月继续拿了两张单子出来。
“爹爹别急,浸月手里还有呢。”
“这是?”
江有才麻木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江浸月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这是我与大姐姐的嫁妆单子,这分别是王爷和伯爵府送过来的聘礼单子。”
“这个混账!”
江有才气火攻心,眼前只觉得阵阵发黑。
江浸月连忙解释。
“是啊,王爷聘礼多数都贴进了大姐姐的嫁妆里,而浸月的嫁妆里,全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浸月倒不是在意钱,只是若是不明不白嫁了过去,浸月发现了嫁妆里的蹊跷,难免会心寒,心口里一定会琢磨着,这到底是大夫人的意思,还是爹爹的意思?”
江浸月淡淡的掀起眼帘,凉浸浸的看着江有才。
“爹爹您说,我对您产生了误会,日后,除开老夫人养老,还会再管侯府的死活吗?”
钱财事小,失心是大!
江有才还指望靠着江浸月安安稳稳过后半辈子呢,当即就被江浸月这似笑非笑的语气吓出了又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