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剧烈起伏,指着苏若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清歌皱着眉头,看了眼江浸月,随即跪在了地上。
“父亲,母亲陪您接近二十载,她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都是女儿的错,今日本想着妹妹整日闷在家中,日后若是做了十二王妃,总要结交京城的姐妹圈子,这才邀请了妹妹去伯爵府家,父亲您要怪就怪我吧...都是女儿的不是,都是清歌这个做姐姐的不是,才惹出了这么多的祸事,让妹妹与母亲起了冲突...”
江浸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清歌,不得不说,江清歌的段位比苏若水要高出不止一点,这话说的,又是说明了今日的冲突都是因为去伯爵府引起的,又是提醒了江有才,他今日发难江浸月的初衷是什么。
江有才心里明白的很,江浸月一旦是丢了李宗煜的婚事保障,那就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相比较于能歌善舞气质出众的江清歌,当然江浸月就显的一文不值了起来。
“还哭!你还有脸哭,每次出去你都给我丢脸,还不快进去!”
江有才对着苏若水怒斥了一句,气的甩袖。
江浸月却心下一冷。
江清歌知道李宗煜就在后面,什么也没说,连忙扶着苏若水往里面走,生怕苏若水再不清醒说出什么话拖延时间。
一直到两人走了,江浸月还站在门口。
江有才这才回过了头,沉着脸看着江浸月。
还没等到江有才开口,江浸月忽的冷笑了一下,小声的说了一句。
“父亲的心,果然是偏的。”
其实也早就明白了,一旦她江浸月失势,那江有才只会把她连着老夫人踩进泥坑里。
“你说什么?”
一直以来,江浸月给江有才的印象都是怯弱胆小,单薄可怜的形象,从来没有今日这般,这么直白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所以江有才一愣。
江浸月抿了抿嘴,脸上笑的乖巧温顺,问出来的话却让江有才心惊肉跳。
“父亲大人,您当初决定做定国候府上门女婿的时候,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娘亲?还是只是觉得,这定国候府权势通天,您就此踩进凤凰台,飞上了枝头?”
江有才这样不要脸,那江浸月也不怕撕破脸!反正今日在伯爵府的事情全城都知道了,浪荡的这个名声都担上了,忤逆这个词她也无所谓。
或者说,她今日闹开了,也算是侧面助力了李宗煜,坐实了烂臭的名声,然后毁婚约的时候李宗煜也能没什么顾忌,江浸月也就能全身而退。
你这个孽畜!你娘这样温顺,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女儿?”
江有才痛心疾首,指着江浸月被气的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反正捅破了这层恶心的窗户纸,江浸月也不怕闹的更僵。
“娘亲生下我没两年就走了,听说娘亲小时候身体明明挺好的,只不过生产之后突然就亏损了,我算了算时间,那真是父亲您闹着要把大夫人这个姘头接上门的时间,父亲您说,娘亲为什么死的这么凑巧呢?”
“你!你这个畜生,我要...我要...”
江有才一手捂着心口,一边冲上来,那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将将要落到了江浸月的脸上,后面马车里的李宗煜在这个很合适的时候出了声。
“定国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