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扬呢,他怎么样了?”我苏醒过来后看到病房内站满了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来不及和众人打招呼,我只想知道自己兄弟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莫飞扬是因我而伤,如果不是他当时拼死相救,我根本不可能避开唐装男子的偷袭,如果不是莫飞扬冒着生命危险与他两败俱伤,我也不可能击败唐装男子,唯一遗憾的是让裘天明跑了。
苏瑶走过来关切的看着我,说:“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关心别人的安危,你这傻子!”
“他运气好没伤到要害,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身上多处骨折,想出院恐怕还得多住些时日!”苏瑶对我说:“你昏迷的时候医生替你做了手术弹头取出来了,无需太担心!”
“没事就好!”我顿时感觉松了一大口气。
阿妹一直盯着我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屋子里人多她不好意思说话还是不在意我的生死。
卫生局局长范林长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唐你好好养伤,这次行动你没有给我们卫生局丢脸,好样的!等你出院了,我们卫生局全体同仁为你接风洗尘!”
“接风就不必了,到时候局里有升职加薪的机会范局别忘了我就成!”我笑着说道。
范林长哈哈一笑,“表现优秀的同志我们当然优先考虑提拔!既然你醒过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住院费用无需担心,到时候卫生局会给你报销!局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范局慢走,我这身子骨也没办法起来送你!”
范局笑了笑说无需客气便离开了病房,从我醒过来后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和身为江城市市委副书记的裘志发说过话,按照一般情况,一个局长见了副书记不说点头哈腰,至少也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而范林长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我觉得范林长肯定不是因为我受伤而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也不是因为我而跟裘志发赌气不打招呼。
最可能的原因是裘天明是裘志发的儿子,裘天明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勾当,而且被很多人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话裘志发在副书记的位置上呆不了多久,甚至还有可能会因为自己儿子的行为受到牵连。
这种情况下,范林长当然得小心翼翼,万一因自己和裘志发打招呼,让人误以为他们走得很近,到时候跳进黄河洗不清。
裘志发根本没注意那些,也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范林长离开后,裘志发走过来跟我说了声对不起,说他没管教好自己的儿子,给我添麻烦了。
被一个市委副书记当面道歉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白雅虽然没向我道歉,可眼神里也满是歉疚之意的看着我。
“我知道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你的伤害,但身为一个父亲,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我必须站出来道歉!”裘志发乌黑的头发之中多了几根白发,上次见到裘志发时还没看到,或许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
“其实我对裘天明所做的一切毫无所知,也许说出来你不信!”裘志发叹息道:“那孩子从小就特别独立,做什么都不希望家人干涉,他开制药厂这件事我知道,但……”
裘志发说不出制毒这两个字,因为太觉得太丢脸太难以接受了。
“作为父亲我没教育好他,作为市领导我没能监督好他,无论怎么说,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和我有莫大的关联!”裘志发很心痛,很后悔没有好好管教儿子,如果自己多关注他一下,也许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不知道裘志发是装出来的,还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儿子暗地里做了什么。
“裘书记当真不知道你儿子占股的瑞鑫制药厂干什么的吗?”我对裘志发的话将信将疑,瑞鑫制药厂存在也不是一两天了,裘天明每个月收入多少,他起码知道大概数额啊,如果制毒的话,每个月的收入肯定会大大增加,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看出端倪来。
还有一点,上次我们调查江城瑞鑫制药厂的时候,上头有人给市公安局和卫生局的领导施压,让他们取消了我和苏瑶的调查计划。
裘志发和白雅都具备这样的权势,我想不出裘天明除了搬出自己父母,他还能请动谁来给自己撑腰?
裘志发见我质疑他,面露难色,随即对纪委的几名同志和市局的几名警察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唐小年同志有些话要说,你们放心,我和他聊完就跟你们一起去纪委接受调查!”
原来那些人是纪委和市局的,我说怎么不认识呢!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跟着裘志发,怕他潜逃,也难怪白雅一直没说话,现在处境最困难的就是她了,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
那些人平时在裘志发面前毕恭毕敬,今天跟在裘志发身边是因为上头的命令他们不得不那么做,对于裘志发提出的这个请求他们当然不会拒绝,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肯定裘志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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