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这么歹毒,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元肃对这种没完没了的针对感到很厌烦,遂不悦地说了一句,“母亲,如今她是我的夫人,您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与她和平共处吗?”
元老夫人眉目一瞪,“怎么和平共处?是我没跟她和平共处吗?怎地?我现在说她一两句都不行了?说她歹毒你跟我急?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元肃烦恼地道:“您别总是把歹毒歹毒的挂在嘴边行吗?她怎么歹毒了?再不济,总比清河好吧?”
元老夫人听得这话,蹭蹭蹭地冲过来,指着元肃的鼻子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拿她跟清河比?她凭什么跟清河比?你竟然还说她不如清河,元肃啊元肃,清河才死了多久你就这样说她?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老将军坐在旁边,淡淡地道:“清河眼睛瞎了!”
老将军说话简洁,但是总是能一言戳中重点,元老夫人听了这话,道:“没错,清河就是瞎眼了,枉她以前还为你……”
元老夫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元肃便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们是不是想说我有今日都是靠她?如果没有她清河郡主,我元肃是不是一事无成?外人这样说我,你们也这样看我?”
两位老人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强烈,不由得怔住了,随即元老夫人反应过来,急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还有伤在身呢,赶紧躺着啊。”
“你们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元肃满腔的怒火没地方发泄,去也知道不能冲父母发。
元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清河一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这个家,不是以前的家,儿子不是以前的儿子,孙子不是以前的孙子了。”
她的语气中夹着莫大的悲伤,招招手,对老将军道:“走吧。”
老将军扶着她,“走吧,堵心。”
两人走后,元肃一拳打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道:“清河啊清河,你虽然死了,可你还是没有放过我。”
且说李湘语与婵娟出了府之后,便直奔护国寺。
“寺里的香贵,我们先买好,免得让寺庙平白无故赚我们一笔。”李湘语道。
“是!”婵娟素知她小家子气,抠门,便下了马车先买好香和敬佛的贡品。
买好东西之后,上了马车,车把式驱车而去,直出城门。
到护国寺的时候,刚好是中午用膳时分,没有太多善信。
李湘语跪在佛前,双手合十,“信女李湘语,虽出身大户,却自幼孤苦,与家族离散,求佛祖保佑信女早日认祖归宗,若能得偿所愿,信女定必前来还愿。”
说完之后,她便站了起来,婵娟一怔,道:“夫人不求元府家宅平安?”
李湘语笑笑,“差点忘记了。”说完,又跪下磕头祈求家宅平安,祈求元肃前程似锦。
两人上完香出来,有沙弥抱着功德箱走过来,李湘语急忙拉着婵娟走,并且厌恶地道:“这佛门什么时候变得像乞丐帮一样?净跟人乞讨。”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冷不防撞上了一个,撞得她退后踉跄了两步,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