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还没察觉,犹自沉浸在喜悦激动中,弯着身子,手搭在颜晓晨的肚子上,很认真地说:“小家伙,来,再踢爸爸一脚!”
肚子里的小家伙竟然真的很配合,又是一脚,沈侯狂喜地说:“小小,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颜晓晨默默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沈侯的距离。沈侯看到她的表情,也终于意识到他们不是普通的小夫妻。事实上,他和她压根儿不是夫妻,法律上,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现在,他们隔着两步的距离,却犹如天堑,沈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跨越这段距离,刚才有多少激动喜悦,这会儿就有多少痛苦悲伤。
颜晓晨手搭在肚子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轻声说:“程致远想带我离开上海,去国外定居。”
“什么?”沈侯失声惊叫。
“他已经在帮我办签证,两个星期后我们就会离开。”
沈侯急切地说:“不行,绝对不行!”
“去哪里定居生活,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但我不想和一个藏着秘密的人朝夕相对,尤其他的秘密还和我有关,就算你现在不告诉我,我也会设法去查清楚。你不要以为你们有钱,我没钱,就查不出来!你们不可能欺骗我一辈子!”
“晓晨,你听我说,不是我想欺骗你,而是……”沈侯说不下去。“而是什么?”
沈侯不吭声,颜晓晨转身就走,沈侯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你让我想一下。”沈侯急速地思索着,晓晨不是傻子,事情到这一步,肯定是瞒不住了,只是或迟或早让她知道而已,但是……
颜晓晨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程致远,这个曾代表着温暖和依靠的名字,现在却显得阴影重重。颜晓晨苦涩地笑了笑,按了拒绝接听。
手机安静了一瞬,又急切地响了起来,颜晓晨直接把手机关了。
没过一会儿,沈侯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的“程致远”,接了电话。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牢牢地抓着颜晓晨,防止她逃跑。
沈侯看着颜晓晨说:“我知道她不在家,因为她现在正在我眼前。”
“……”
“你今天下午说我运气很不好,看来你的运气也很不好,再精明的人都必须相信,人算不如天算!”
“……”
“晓晨已经看到照片了。”
“……”
“你想让我告诉她真相,还是你自己来告诉她真相?”
“……”
沈侯挂了电话,对颜晓晨说:“去见程致远,他会亲口告诉你一切。”沈侯按了下门铃,程致远打开了门,他脸色晦暗、死气沉沉,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再看不到往日的一丝从容镇定。
三个人沉默地走进客厅,各自坐在了沙发一边,无意中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谁都只能坐在自己的一边,没有人能相伴。
程致远问颜晓晨:“你知道我和郑建国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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