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为之一振,看来张明远的挑逗已成功瘙到他的痒处。
“就这么办?走,我们也学古人斗酒诗百篇的壮举。”
说罢,扭头朝屋子走去,张明远眼尖,分明看到看似豪情万丈的徐渭居然有些蹒跚,悲壮的如同赴刑场似的。
张明远叹息,一会的对酒当歌免不了又要浪费n多脑细胞了。
罕皮很有心,特意把千户大人的办公室布置成了前世最流行的酒吧k歌模式场景,暂时充作对酒当歌主会场。
徐渭走进房里时,突然站住不动了,一张憔悴的老脸顿时抽抽不停,只见宽阔的办公室中间围着几个描着春宫及时行乐图的彩秀屏风,屏风内香烟缭绕,烛火辉煌,内外映照之下,真似烟花色海,好不热闹,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春宵极乐感觉。
幸好屏风内摆了桌椅,酒菜齐备,要不然,徐渭非给张明远打上寻花问柳夜夜笙歌的好色狂徒标签不可。
张明远脸都黑了,罕皮领悟领导意图实在太奇葩了,以为去过几次风月场所,就不知廉耻地强行代入,简直是对文化人切磋文学艺术的侮辱,如此场景只能勾引起文化人的生理反应,哪能有助于文学细胞分裂结合瞬间释放出的巨大文艺能量。
张明远苦笑,与徐渭对视,见他也是一脸懵逼,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张明远心里发毛,完全一副欲无情摧残祖国大好花朵的老禽兽模样。
“咳咳”张明远率先走出阴影,心虚拱拱手:“呵呵,徐兄不要在意细节嘛!都是手下不懂事,怪我咯。”
说完,为显示这个冷笑话很搞笑,还特意干笑两声。
徐渭不搭话,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后,慢慢踱进屏风,张明远紧随其后,不过心突突跳个不停是肿么回事?
屏风内坐定,接下来便是酝酿情感迸发灵感了。
“徐兄,作诗岂能无醉?来来,你我兄弟先痛饮一番。”
“好,贤弟果然敞亮人,愚兄舍命陪君子。”
“兄长,刚才贤弟没听明白,你只作两句怎么不作了?”
“我我刚才作诗了吗?”
“兄长喝多了,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不是你作的还能是我?”
“哦!待我想想有了,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贤弟如何?”
“哎呀呀!完全对上号了,兄长果然才思敏捷,堪称千古佳句,来,来继续饮酒。”
“哎呀!兄长,你太糊涂了,怎么作诗老是一半一半的?如何让小弟尽兴?”
“我我刚才又作诗了?”
“哎!兄长莫非喝大了,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是你作的?”
“哦!待愚兄再想想,呵呵呵呵,有了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
“兄长真乃才子,小弟想哭,这首更佳,小弟,小弟”
徐渭挠挠头,由最初得意冷静下来,愕然道:“愚兄愚兄真的作诗了?”
“当然是你作的”张明远气急败坏盯着他,一脸智商被凌辱的愤怒:“这屋子除了你我还有谁?难道有鬼”
“兄长,醒来为何又流泪?”
徐渭眼角45直勾勾瞅着屏风上的‘老树盘根’,一行浊泪悄无声息划过脸颊:“风月魅力果然奇特,愚兄今日算是豁然开朗”
张明远脸颊抽抽,多么不要脸的总结啊!
“兄长莫惆怅,趁此良机再多做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