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步观海卫后尘啊!况且老国公爱孙如命,夫纲振不振不说,性命要紧啊!”
说完一脸复杂地看着张明远,那神情好像在看着一朵即将被摧残的祖国大好花朵,唏嘘得不要不要的。
张明远痛惜,萧瑟之情更甚,清泪更多了。
“怪不得郡主如此推崇戚夫人,原来如此。”徐渭叹息不已,猛地醒悟:“那天我在城门口迎接你时,说了一番眠花宿柳的话,郡郡主也听到了?”
“徐兄,你终于悟了”张明远一改愁苦,嘻嘻笑道:“恐怕今后你也列入了郡主的打击范围,呵呵!”
徐渭索然长叹:“罢了,罢了”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婉姗姗而来。
张明远极速朝徐渭眨眼,徐渭秒懂,二人快速切换频道,瞬间进入冥思状,托腮挠头得很辛苦。
“哎呀呀!刚才贤弟诗文绝佳,不知可否吟咏此树。”摆出个吟诵风月姿态,指着一株杨柳,徐渭切酸腐模式大功率输出。
张明远会意笑笑:“徐兄过誉了,此树枝繁叶茂,当可用:二月春风似剪刀,万条垂下绿丝绦,来形容最为贴切”
为表现出诗人绝佳的生活意境,还特意干笑两声,背着手的身姿更挺拔了。
徐渭愣了一下,刚走到近前的徐婉也是一滞,一双妙目眨啊眨,看看徐渭,再看看张明远,很鄙视的表情。
身后没动静,张明远不解,揉着鼻子转过身,一脸茫然地看着似乎又有结盟迹象的二位大侠。
良久,徐婉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疯狂大笑,捂着肚子喘得直不起腰,指着张明远的手也哆嗦不停;徐渭一脸怪异地看着张明远,那眼神简直能喷出火,很谴责。
“贤弟的圣贤书是怎么读的?唐代贺知章的咏柳中,二月春风似剪刀是第四句,万条垂下绿丝绦是第二句,贤弟这般胡拼乱凑,岂不是有辱先人?”
“张明远你个大笨蛋,贺大诗人若知道你瞎改他老人家的诗,非得从地下蹦出来不可,最好把你带走,做他的关门弟子”徐婉嘲笑的很彻底,根本不给张明远面子。
张明远:“”
现代语文教育怎么催生出自己这号残次品,没道理啊!这句诗背了几十年,从没人反驳,嗯,对喽!一帮可爱的战友们残次品也不少啊!
“咳咳,二位,本官咳,在下公务繁忙难免诗文生疏,万望二位海涵,呵呵”张明远打个哈哈,羞赧之色更盛了。
丢人丢在大才子手下还能说得过去,毕竟自己不干这一行,有理由掐灭他嘲笑的火苗;丢在不学无术的小魔女手下,估计又要被她鄙夷很长时间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徐婉笑过也就算了,她认为这只是打击张明远不学无术的有力武器就够了。
谁想徐渭上头了,在及时堵塞住张明远浅薄的文化漏洞后,本着对学术交流严谨负责的态度,还非常执拗地摇摇头:“贤弟,学贵在精不贵多,贪多了嚼不烂,若只是陶冶情操,闲暇之余莫如只精研唐诗,愚兄不才,在诗词方面也有些心得,我们可以相互交流,所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经年累月,终可堆土成山”
“徐兄,下酒菜拿来。”
“哦”
徐婉忽然捧腹大笑,猛地踹了张明远一脚。
“给大才子个面子行不?羞耻心哪去了?”
张明远不好意思摸摸屁股,四周张望一下,确定无人偷窥才放心忽然对眼前一株绽放的桃树产生了浓厚兴趣,面对点点鲜艳夺目的桃花,摆出个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玉树临风做派,一出口就是惊煞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