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勺塞进我嘴里。
我想吐出来,他就用手指抵着我的舌头,又紧紧扣住我的嘴巴,“咽下去!”他眼中的阴沉令人害怕。
“唔唔~”我嘴被堵着,连头也不能头,我怒视着他,眼泪硬生生地往下流。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就这样我被他强逼着吞了半碗饭。
他刚一松开手,我的胃就翻涌着,将刚刚吃进去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我身上,他身上,地上,到处都是恶心的残渣,夜钧天的眼都快滴出血来了,我却觉得痛快,低着头放肆地笑,笑到眼泪止不住。
赵又琳忙过来清理,夜钧天挥开她,将我从椅子上解下来,夹着进了浴室。他放满了一浴缸的水,然后不管我是否准备好了,就将我整个摁了进去。
水从鼻子、从嘴里冲击进我的脑袋,又酸又胀,难受地感觉呛得我止不住的咳嗽,直到把水从气管呛出来,又是一阵干呕。我刚抬起头,他就又一次恶狠狠地将我的头摁了下去。
我快憋死了,双手双脚不断挣扎,拍打着水面,如此往复了几次,我终于大力抓住了他的衣领,从绝望中挣扎出了水面。
“不是想死吗?”夜钧天阴寒地问我,他身上也被我溅得半湿,深色的衬衫贴在身上,胸前几粒钮扣也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半湿的头发一缕缕贴着额头,像那只忧郁的野兽王子。
我愣了,是啊,不是想死吗?为什么又会惧怕死亡?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闭上眼睛,沉入水底。然后我听见夜钧天咒骂着又一次把我拎出来。
然后我笑了,“有种你让我死啊~”我看见他抬起了手,我把脸迎向他。可他最终只是用浴巾把我裹着扔回了床上,就重重地摔门而去。
第二天,夜钧天来的时候,我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式,裹着潮湿的浴巾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曾动过。我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木然地等待着。
“安然。”
我没有动,只有眨动的眼睛才能看出我是活的。
“阿铃是你朋友?”见我无动于衷他继续道,“她在大理开客栈了,我想找人去关照一下!”
我腾得坐了起来,逼视着他。阿铃姐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他想要干什么?
夜钧天有些得意,睇着我突然很温柔地道:“去吃饭。”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冷笑,“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卑鄙的一面。”
“我还可以更卑鄙,比如骗你爱我,然后逃走。”夜钧天摊摊手,“我只等你十分钟。”
他转身出去时,又提醒了我一句,“另外,宁松涛被部队除名了,我通知你一下。宁家人放了话,谁能把一个叫安然的小姐给办了,宁家可以提供任何想要的资源。”
我瘫坐在床上,欲哭无泪。我连累了宁松涛。
而宁家的通辑一定是夜钧天的节作,这个男人冷酷起来比谁都无情。
哎!只能叹造化捉弄,铃姐再三嘱咐过我的,身在欢场不能动心,可我不但动了心,还把心交给别人随意践踏。铃姐说的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我现在这般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