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厚林看到这幅情景对舒丹丹说:“看来涛涛不在家,让老人家好好的休息,我们先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看老人家。”大家有点失落的走出了厢房。
“秦老师,灶房那边有烟。”一直没有说话的邹亮亮指着灶房那边对秦厚林说。大家轻轻的走到了灶房门口,谁也没有出声,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看着灶房里发生的一切。
灶房的灶台旁一个翻滚的药罐子冒着咕咕的热气。一个小男孩站在小板凳上在铁锅里翻着烙饼。
走出邹涛涛家的时候舒兰花对秦厚林说:“秦老师,涛涛的父母去深圳打工了,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一直是邹大娘带着涛涛。听我奶奶说邹大娘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
“那涛涛的父母为什么几年都没有回来呢?”秦厚林疑惑的问。
“听说前年春节准备回来的,可是包工头出了车祸死了没要到工钱就打算再干一年。去年春节准备回来的在深圳火车站被小偷把工钱偷走了。应该今年春节可以回家了。”舒兰花一边走一边说。
看来是应该帮帮这孩子的。秦厚林也明白了邹涛涛身上发生的一切。“秦老师,这是我家。”抬起头舒丹丹的声音传进了秦厚林的耳朵。
这是一个红色的院落。整个院子都是用红砖一块块砌起来的。这些红砖有的横着、有的竖着、有的立着在院墙上显示着自身的坚强。推开红彤彤的大铁门一只雪白的小狗扑了出来。
“秦老师,这是小花,它很乖的不咬人。”舒丹丹对秦厚林说着就冲红砖垒成的二层新房喊了起来:“爷爷,爷爷——秦老师来咱家了。”
房间里走出了一位上身穿着白褂子,下身穿着黑裤子,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热情的说道:“秦老师来了,屋里坐。”二层楼的堂屋里依然在中堂的位置贴着毛主席的像。看来这里的人民对毛主席有深厚的感情,秦厚林心想。
“大爷,您老身体可好?我是来邹涛涛家家访顺便来看看。”秦厚林对老人说。
“邹涛涛,唉!家里的生活烂包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造了什么孽?投胎在这样一个家庭。前一阶段收庄稼他家都没有人收,还是我帮他家收了一部分回来。这不正在帮他家剥玉米呢。我们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老师可要好好的教育这群孩子呀。我也就多亏着身板还硬朗。”老人目光矍铄的看着秦厚林。那目光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割在秦厚林的身上。
“大爷,身板硬朗就好。我们帮你剥一会玉米吧。也算是帮帮邹涛涛了。”秦厚林向大家提议道。
坐在舒丹丹家二楼大厅门前大家围坐在一个大圃栏前。手中的玉米粒从玉米棒上一颗颗的蹦跳着掉在圃栏里。“秦老师,你家有玉米吗?”舒兰花一边剥着玉米一边扑闪着好奇的眼睛问秦厚林。
“有,在黄土地上我们是冬种小麦,夏种玉米。一般每年中秋节前后收玉米种小麦。每年芒种前后收割小麦种玉米。就这样年复一年的种着这两样庄稼。”秦厚林的声音回旋在大家之间飘在了二层楼的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