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狠心了?”
“我……”言小诺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原谅我好不好。”
墨西玦的手从她的长发滑落到她的腰间,低声:“看来,你是想要征服我。”
言小诺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长长的腿已经勾住了他的腰。
他的手探到她的睡袍下摆,倒吸了一口气:“你居然什么都没穿?”
言小诺只是抿着唇,依旧什么都没说,只觉得自己的脸一阵又一阵地发烫。
一场激烈的运动之后,她软倒在他的怀里。
言小诺累得翻了个身,沉沉地睡去。
墨西玦趁机起身打开衣柜拿新的睡袍,他的手刚刚触碰到衣柜的门,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言小诺的惊呼声。
墨西玦连忙拿了睡袍裹上,转过身来,然而已经晚了。
言小诺坐在床上,大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和痛心疾首,许久,她喃喃地说道,“墨西玦,把衣服脱下来。”
墨西玦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动。
言小诺就从床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睡袍给脱了下来。
和背部一样,从他的锁骨一直到脚,密密麻麻的伤口正在愈合,有新的,有旧的。
言小诺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堵了一口血,随时都能呕出来。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就像是长在她心上似的,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的手指她的唇,颤抖地抚过他的每一处伤。
墨西玦别过头去,任着她抱着自己。
终究还是被她发现了,而他却无言以对。
她的眼泪抹到了他的伤口上,痛得他一颤。
“药呢?”言小诺泣不成声,“把药给我,我给你抹上。”
墨西玦从风衣的内袋中取出药给言小诺。
“父亲给你的药?”言小诺捏着小瓶,“是他临走之前给你的?”
墨西玦微微点了点头。
言小诺不再多说,跪坐在床上用玉挑子给他抹药。
她抹得极为小心,生怕弄痛了墨西玦,可是就算是这样,一场抹药下来,他也出了一头的汗。
上完了药,言小诺给他盖上了薄被。
墨西玦趴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问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好么?”墨西玦突然说道,“父亲说,再有半个月就好了。”
言小诺轻轻地回答:“好,我不问。”
那必然是极为痛苦的过去,可是解毒,需要身体受这样的折磨吗?
她一夜都紧紧地抱着墨西玦,她不再多过问墨西玦的行事作风了。
单他那一身伤口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她怎么忍心,再跟他别扭?
言小诺几乎是一夜未眠,墨西玦也是。
直到天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再度醒来的时候,墨西玦已经送阿承上课回来了。
“再睡一会儿。”一夜没睡的他,觉得累得很,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言小诺却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发着呆。
墨西玦睁开眼睛,“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了。”言小诺轻声回答道。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墨西玦说道,“记得以前你在城堡的时候,一天能睡十个小时。”
言小诺笑了,“那是以前,现在不是这样了。”
“哦?”
“这五年来,我几乎没有睡过什么好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都是你和孩子,还有外婆,那种心痛的感觉,能够让我从梦中哭醒。”言小诺轻声说道,“而能够再度见到你,再度见到阿承,我真的觉得很幸运,上天把我失去的又还给了我。”
她说着,转过身来,紧紧地抱着墨西玦,“墨西玦,你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不会再跟你闹别扭了。”
墨西玦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紧紧地会抱着她,“放心,我绝不会滥杀无辜。”
言小诺轻轻地笑了,有他的这一句话,她已经安心了。
阿承是被璇玑夫人送回来的。
言小诺开门的时候,璇玑夫人眼睛里坏坏的笑意十分明显,“啧啧,二哥的风采不减当年啊,瞧把你累的,孩子都没时间管了。”
“小璇!”言小诺嗔道,“阿承还在这里呢,不许胡说。”
阿承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她,“妈妈,姑姑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姑姑说你爸爸长得很帅。”言小诺连忙断章取义地给儿子解释。
“可是帅和累有什么关系吗?”阿承小朋友很不明白。
言小诺颇为头痛地说道:“没什么关系,你姑姑胡乱说的。快去休息一下。”
璇玑夫人捂着嘴笑了半天,“哈哈,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言小诺却突然想到璇玑夫人五年前流产掉的那个孩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璇玑夫人也想到了这个,笑容立刻就淡了下来,“我先回去了,你跟二哥和好了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