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闲逛很久才慢悠悠地回来。那时候,除了他的儿子,他完完全全地没有把其他人的死活当一回事。”
我的一番话,顿时引起众人共鸣。
所有蛊师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全都是嘟嘟囔囔的琐碎抱怨:
“就是!蛊王那混蛋,他的傀儡蛊都已经研究出两代来了,对于其他蛊虫,他可从来都没有这么费心。那个混球,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将我们当做永久xing奴隶来用的。他现在粉身碎骨,而且魂飞魄散,那可真是爽歪歪,听到这消息时,我整个人都简直爽翻天!”
“呵呵,若非我们的……大人早就看破傀儡蛊的破绽,研究出针锋相对的替死蛊来跟它中和,才让我们幸免罹难,恐怕我们就会在蛊王死掉的当天,跟所有忠心耿耿效力他的倒霉蛋一块儿完蛋。那个杂碎,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南疆多少年传承的蛊术放在心上。他就没有想过,万一他暴毙的话,所有蛊师覆灭,南疆蛊术岂非会彻底失传?”
“我们该找到他的尸骸,挫骨扬灰!!!”
我心中凛然,这批人果真对蛊王恨之入骨。也是,平常他们对蛊王战战兢兢,只敢笑脸相迎,必然已经积蓄太多的不满,等待发泄的机会。而现在,蛊王的覆灭,无疑是直接将他们脑袋上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给去除掉,这批蛊师从奴隶一下子成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人,岂能不欣喜若狂?
我只能苦笑:“诸位,是我一手将蛊王杀死,你们既然对他如此不满,那么,照理来说我该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你们绑架我,究竟为何呢?”
“少往你的脸上贴金。”首领嗤之以鼻,“蛊王固然已死,但是南疆蛊术中很多东西,都已经伴随他而失传。那个暴君,你是他最后的送葬者,所以我想,你手中多半握有我们蛊术的秘密传承,对不对?”
我顿时懂了他们找我的缘由,原来是为了这个。
也对,蛊王如此自私,能让他倾囊相授的,大概只有程丰年,好歹对亲儿子得用心些嘛。其余的蛊术,他根本就不可能传给一些外人,尤其是这批他信不过的人。
而蛊王的所有亲信,都同样丧命在28号别墅中,所以蛊术传承恐怕真的要彻底断绝。
“很抱歉,我对此一无所知。”我摇一摇脑袋,诚恳地坦然相告,“诸位,蛊王的本事那样厉害,我尽管好不容易依靠天时地利将他推入死局,但我也根本就无法从他身上夺取任何的利益。他魂飞魄散后,肉身也是自爆,而我们只能立马逃离那个鬼地方。他尸骨无存,我也是忙着仓皇逃命,哪有空闲去考虑战利品?”
“话又说回来,蛊术对我毫无价值,我也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些。”我不禁喟叹,“所以请恕我无能为力,那种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得到过。”
“你……说的是真的?”黑衣人们的脸色顿时都特别难看,但他们却也已经七七八八地信了我所说的话,毕竟,我给的理由毫无纰漏,天衣无缝,因为那本就是铁一样的事实嘛。
蛊术对我来说有啥用?我就算搞到手一些王牌蛊术,也根本就没有空闲,没有资源,也没有高人指点,反倒容易走火入魔。
“哼,蛊王那混蛋,真是可恶,他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们南疆巫蛊派一块倒霉!”首领露出忿忿之色,但也是选择相信我,可能他有某种察言观色,或者是判断谎言的蛊虫。
一念至此,我心中愈加警惕。
蛊师在对待活人时,手中伎俩多得很,我和胖子跟他们接触这么久,八成已经中招。在我的身体中,应该已经被他们下蛊了,但我偏偏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不过,强悍如蛊王,都已经死在我手中,我又哪里会怵怕这些小喽啰?
“就算蛊术跟你无关吧。”首领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贪婪之色,笑眯眯地看向我,压低嗓音道,“想当初,就是你们跟着蛊王,一块闯入剑河村废墟的地下古城,对不对?当时,蛊王在古城中盘桓一月之久,然后归来时,满脸压抑不住的喜色,可见他已经得到些极品至宝!尽管他死了,但是,现在你们又将秘密告知茅山派,茅山派也是大费周章前来,我想,地下古城中想必有着大秘宝,对不对?”
我笑了笑,这些家伙的狐狸尾巴总算暴露出来了。
也是,为了蛊王之仇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来找我,那些宝藏,才是他们真正渴求的目标!蛊术和宝藏,他们起码得搞到一件,才可能死心,但遗憾的是,我却偏偏没有一样能够满足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