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年也不会答应的。
而且,那东西要是真的破棺而出,我们是走了,那村里的村民们可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在这等死么?
“二姨姥这事儿还是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想先休息。”我说着就站起身来。
二姨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小犀啊,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有,我只是玩了一天,真的累了。”说着,我轻轻的拍了拍二姨姥的手背安抚二姨姥。
她这才松开了手,静静的看着我进了房间。
我知道,二姨姥也是担心我和白流年,只是目前这些事儿确实不能告诉二姨姥,她除了只能跟着一块儿担心之外,也跟我一样,什么也帮不了白流年。
想到这,我心里又是一阵不安,想着也不知道白流年会不会出事儿。
一整夜,都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看着窗户外头蒙蒙亮起,我便迫不及待的要去大队上找白流年。
结果走到大厅发现二姨家居然还在大厅里头坐着,脸色不佳,想必她也是一夜未眠啊。
“小犀,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呀。”见我又要出去,二姨姥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了。
“我去找白流年回来。”我干笑着对二姨姥说道。
“嗯,好,你去,你赶紧去把他给我叫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二姨姥很是坚定的说。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赶忙的就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刚刚早上六点,村里的道上还没有什么人,我是跑着到了大队,大队的门敞开着,我疾步跑了过去。
结果一跑近大门,一股子血腥味儿就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白流年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白流年,白流年!”我大喊着冲了过去,握着白流年那十分冰冷的手。
白流年的睫毛颤抖着,许久才微微睁开眼眸,张着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我赶忙侧耳仔细的听着。
“另外两个棺椁,我已经下了符咒,逃走的那个也受了伤,短期内应该不会出现,记住,别让任何人碰棺椁。”白流年说罢,便脖子一歪,再也没有了动静。
“白流年,白流年!”我着急的抬头朝着那几个棺椁看去,这才发现,那最小的棺椁盖子已经断成了两节,而大的那两个上分别贴上了六张黄符。
“我带你回去。”我咬着牙吃力的想要将白流年给扶起来,可是,白流年如今已经昏迷,身体沉的很,我根本就无法将他扶起。
最后朝着四周一望,看到了大队里头的会议室里还摆着电话,赶忙的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让二姨姥派那些黑衣大叔过来。
二姨姥在电话里听到白流年出事儿了,很是焦急,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则是走到外头看着白流年,发现就在棺椁的边上还放着一大袋的坟头草,那是白流年给黑娃准备的。
这么多的量,应该也够翠芬婶子用了。
五分钟不到,轿车就停在了大队的门外,二姨姥一边激动的叫着孙孙,一边朝着我们这就过来了,当她看到白流年流了这么多的血当即是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差点就晕过去了。
“快,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他抬到车上去。”二姨姥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再看看一旁的棺椁,更是眼中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黑衣大叔小心翼翼的将白流年抬了出去,二姨姥也拉着我就要走,我赶忙将那坟头草放在了门口,我想黑娃要是看到这个,一定就知道,是白流年给翠芬婶子准备的。
“哎呀,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谢支书估摸着是准备来广播,让大家集合的,结果看到白流年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出去,顿时是吓的面无血色。
“谢支书,无论如何都不要碰那两个棺椁,千万不要碰!”我瞪着谢支书一字一顿的说道。
谢支书一脸的茫然,但是,看到我如此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嘴里应着声:“好,好!”
“别说了,快上车。”二姨姥已经等不及了。
白流年被扶上了车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也上了车,车子里被白流年身上的血腥味儿给覆盖。
黑衣大叔拿着一块白布紧紧的按着白流年的伤口,白流年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二姨姥看着白流年,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就担心会出事儿,没有想到真的出了。”
“二姨姥,白流年不,不,不会有事儿的。”我本想安慰二姨姥,结果自己的声音都开始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看着那些殷红的血不断的涌出,我的心里一点都不比二姨姥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