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送饭的比较惨,探着头在院子尽头听着,之前一直是各种吟声,好不容易等到没声音了,他们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敢在院中出声。
羽青妩让旗山王出去拿饭。
她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扒一层皮,又突然想起他的血统,西域......
她蓦然想起一个人。
不知道...那人是否也他一样,彪悍?
想到这儿,她笑了几分,改天一定要好好问问。
旗山王把可口的饭菜拿回来,将食盒打开,见什么都有,羽青妩只能闻到味,看不到食物,肚子叫的更凶。
“凤石头,拿过来,拿过来!”她唤他,让男人对于这个新称呼微微一怔,不过面上却笑。
看来这个女人暂时认命了。
只要她不跑就行。
他从未像这时一样,那么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从来都是别人侍候他,这时他却在侍候她。将几样菜挨个挑一点出来,拿到她身边。
羽青妩被他弄的浑身是伤,他就将她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喂她。
她轻启檀口的样子,媚态尽显,一双眸子勾着人,他瞧她这样子,喜爱极了。
从未这样喜爱过一个女人。
对于迁就,他只迁就过一个女人,便是他那个令他头疼的妹妹,如今他竟然抱着她吃饭,看她一口一口被他喂着,他竟有种养女儿的感觉。
身体又是一阵灼热。
他看她的目光深远,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他便将饭碗放到一边。
“吃饱了?”
“吃饱了。”
“那该侍候爷了。”旗山王淡淡一说,将怀中的女人再次压到床上,看她惊恐的眼神,他突然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
这夜,风紫雅在床上打了两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瞧见纳兰禛在她房中,正坐在里拨着碳火。
今晚,他陪着她,还未睡,就听到她两个喷嚏,以为她感上风寒,就起身将屋中的窗子全关了。
来到她身边,“我摸摸。”
他探手去摸她的额头,看是否发烫,风紫雅闭了眼,任他摸了会儿。
“没事。”纳兰禛又放到自己额间对比了下,他摸摸她的鼻子,“等会儿,我就来陪你。”
“别弄了,屋子里已经挺暖和的。”
“你现在特殊时期,怎么能怠慢了。”纳兰禛继续拨着碳火,让它们着的更旺些,这时他就将外面的篦子罩上,让它们只有热气冒出。
做完这些,他才上了床。
翻身为她盖好了被子。
风紫雅抱住他的腰,见纳兰禛盯着她的肚子瞧了几分,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笑什么?”她问。
纳兰禛好似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原来女人怀孕时是这个样子。”
“禛,你怎么话里有话的样子?”
“没事,我就是感概下。”
纳兰禛把手放到那上面,非常平缓地抚着,他闭上眼,心中的事情似乎得到验证。
他又想起那个孩子,那个一直存在于秘密中的,孩子。
若是当时留下来,也会如此成长......
风紫雅侧头瞧他,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面容虽然俊美的很,但眉眼间那种向往和悲伤。
她心中突然一疼。
牵连着背上的红莲也疼,她知道,纳兰禛必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才让她都有感应。
她握住他的手。
制止了他继续的动作,纳兰禛睁开眸子,沉色的紫。
“我之前就非常奇怪,你似乎对我的...肚子,很奇怪的感情......”
她问他,双眼迫使他看她,纳兰禛沉下声,对于她的问题,不做声。
“禛,你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
“怎么没有,当初在西域时也是,你只要一瞧见这里,就会很奇怪,我的心就会疼,纳兰禛,咱俩的关系你明了,这疼,不是无缘无故的。”
“风儿,这是你第一个孩子。”
他突然说,靠近她,捧起她的脸来问,“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被他一问她懵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她第一个孩子,就是第一个孩子啊。
纳兰禛见她的神情,面色忍了忍,抱住她的身,轻拍着,“嗯,睡吧。”
“禛。”
她推开他。
心中这个疑问困惑了他好久,她的思绪在回忆,回忆之前的所有点点滴滴,她想起,当初她眼睛不好时,有段时间他们给她喝的药。
那时候她满心疑惑,好几次都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药,还被祁涟玉逮住过,身心疲惫地问她要干什么。
自那以后,她不在去管,去问。
她被祁涟玉的眼泪伤到了,害怕他再次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