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肚来,她双足轻点,便已经在这荷塘中踏水而行,水波随着她的轻踏漾开一圈圈涟漪,她畅快地行到那荷花处,身子落在青碧的荷叶上,这才弯身去采荷。
轻盈利落的姿态被月华流转,一头披散在身后的发丝随着垂落下,在夜风中撩着发丝轻翘。
很快她就采了几株,转身之际,她欲飞回岸边。
那一波眼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她身上,叫她一瞥心中荡漾,她竟然没有发现祁涟玉是何时过来的,又是何时在岸上看她。
只是夜色流泻中,他宛若鬼魅长身一站。
这轻功讲究的是一口气,将浑身气提起自然可以身轻如燕,可她自瞧他一眼后就泄了,微讶的神色让她浑身一紧张,这便破了功。
脚踝处有了一抹冰凉,她身子一落,眼看就要落入水中——
他一见,当即飞身过来,双臂一抱,将她牢牢控在怀中,一双足落在荷叶上。
垂眸瞧她,风紫雅手中还拿着荷花,一脸惊悸的望着他。
“都是你,吓到我了。”她埋怨着,祁涟玉不说话,带着她上了岸,将她放下后一拍她的头,“就你会玩,大晚上也不安生。”
“我自己本玩的好,你一来就让我落水。”
“怪我吗?”
他轻笑,“怎么不说你自己武艺不精?”
“切。”
风紫雅把头转到一边,将采好的荷花一扬,“晚上我要把它们放到屋中,待到明日它们就会开放。”
“随你。”
他揽着她的腰与她一同行回去,一路上两人说笑连连,他早便见她挽起的裙裳,那一截腿露在外面,他不愿,让她乖乖把它放下。
他甚至叫一路行过来的小厮都背过身去,她看着好笑,祁涟玉果然是吃起醋来没谁了。
两人回到屋中。
将门锁上,她掌了灯,回身见他站在门边,有些狐疑。
“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点心慌。”
“心慌?”风紫雅走过去,为他抚着胸口,“你一个大男人,心慌个什么?”
“谁晓得。”
祁涟玉将身子微侧于她这边,随着她来到床边,他见她给他倒了一杯水,神色多变,她一回头之际,他又恢复了蹙眉姿态。
两人贴坐在一起。
为他舒理着,见他一杯水下肚,“现在呢?是否好点。”
“不好。”他倒在她肩头,“一点都不好...闷闷的,难受。”
她一怔,怎么感觉他在撒娇?
不会是诈她吧?推了他一下,“祁涟玉,你当真是难受吗?”
“你不信我?我有必要骗你吗?”
他整个脸色似乎的确不好,她一时心软,问他,“那怎么办,你躺会?”
“好。”
他便和衣躺下,她守在他身边,将那两株荷花安放好后,她又是为他准备了些水。
不知何时,她也睡着了,整个身子趴在床边,他的手还攥着她,屋中残烛烧光后便熄灭了,一时之间屋内只有琼华透过,散开一小块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