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权事,与他一起坐在种满花苗的院中谈笑风生。
她说,纳兰,待到来年葡萄成熟了,我定要到你这里讨葡萄吃。
她说,纳兰,这些可都是我千辛万苦种下的,你要好好养护着,你瞧你这个院子,阴森森的,我们当主上就要给属下多些阳光。
她说......
将整张脸埋到水中,强迫的窒息感让她有一瞬间的心中开阔,狠狠捶打自己的心,试图让这种窒息感消失。
风紫雅,你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回头。
......
翌日。
她抬手静望着窗外阳光,看着光线从指缝中透过来,在地上投下一层斑驳。
她今日罕见的,竟然穿了一身红衣。
穿过了男装,穿过了其他的女装,唯独这艳娆的色彩她不敢尝试,她向来不喜欢这些颜色艳丽的,但是今儿一早,她在纳兰禛这里翻翻找找,竟然真的让她找出一件。
这种红,类似于女子出嫁时的嫁衣,上面绣着丝丝金线,第一眼就让她顿感惊艳。
将发丝扎起,她不会梳什么特别的发髻,只是单纯地用发带绑了绑,梳成利索的样子。
她在等。
坐在屋中等。
心想着若是纳兰禛瞧见她这一身红衣会有什么反应,他从未见过她穿这种颜色,会不会嘲笑她。
自然,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将那一身红穿出他的风采。
房门外响起了动静,纳兰禛锦靴跨进,伸手撩开屋内的帘帐,在瞧见她的一瞬有一刻停住。
随后他用不悲不喜的腔调说,“与我解除心蛊,你心里便这么高兴吗?”
“不是纳兰。”
她本想辨别什么,纳兰禛对她的眼神完全无视,甚至带着抹厌弃,“跟我来。”
他带着她来到他的房间。
手指转动暗门,此刻他房中的书架顿时向两边移开,原来这是一道暗门,他与她走进去。
暗门里面,是一个石室,室呈长方形,并没有什么摆设,独一张床,旁边放着一个水潭。
那水潭里的水呈鲜红色,此时正滚滚冒着热气。
纳兰禛拿碗从水潭里舀出一碗水,递给她。
“喝了它。”
“这是什么?”
“不是想解除心蛊吗,这是引水。”
他慢慢说着,自己也从水潭里舀起一碗喝掉,风紫雅犹豫半晌,还是仰头喝了。
纳兰禛眉目清冷。
“坐上去,我把插到你背后的东西逼出来。”
他指指床,她听话坐上,然后背过身去,纳兰禛在她身后坐下,手中运气,内息循环间,他将手掌贴到她的背部。
最早他插入她后背的针,在他气的凝结下逐渐变成实体,然后破开她的背部,一点点出来。
这期间她多有疼痛。
刚想叫就觉得自己唇边有抹液体袭来,她睁开眼,竟然看到他割了自己的手腕将带血的口子对着她的唇,她一惊,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那方纳兰禛就将慢慢逼出她体内的针取出,面色苍白地与她说,“喝了血,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