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调查蓝歌,这一查我们才知道蓝歌怀孕了,将近八个月了。
夏雪当时给了我五十万,让我找个女囚犯去把蓝歌流产。可后来,也被你发现了蓝歌怀孕一事。我们害怕做得太过,被你查出什么来,不得不改变了计划,只让那些女囚犯欺负蓝歌,但别伤害她的肚子。
还有,你把小榴莲抱养在身边的事,她也知道,她一早就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蓝歌的孩子,她要把这个孩子养在身边,叫她妈妈,让蓝歌痛苦一生。”
“夏雪藏得可真是好呀。”
“那是当然,席总,你还不知道吧,她第一次不是给你的?她那个膜都不知道补过多少次了,以前每次补膜都找蓝歌借钱。也就蓝歌那女人傻,把夏雪当成人蓄无害的小可怜虫,不知道她其实是名副其实的一条毒蛇。其实,这也不怪席总你,江城人都知道你洁身自好,没碰过几个女人,是不是雏儿分不出来。”
说到这一点,宗良不知不觉有点得意,因为夏雪的第一次是他夺走的,席云峥这么一个富家子弟,用的却是他的二手货,真是可笑至极。
“哼……补了好几次膜?那也就是说,她在大学里和教授的事也是真的?”
“那事怎么可能有假?她把身体给了那个六十几岁老叫兽,那个老叫兽把奖学金给了她,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财色交易。
后来他们的那点破事,被一个同系的男同学撞破,给捅了出去。夏雪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拿钱封住了那个男同学的口,还嫁祸给了蓝歌。她顺理成章的退学,然后攀上了席总你这棵高枝。”
宗良有时候觉得席云峥真的挺蠢的,一个人怎么会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亲近的人呢?
不过,没有席云峥的愚蠢,也成全不了他和夏雪这么多年的无忧无虑的物质生活了。
一时间,席云峥顿感浑身无力,一屁股跌坐进沙发里。
他试图抽根烟来平复下此刻心境,手微微颤着从裤袋里摸出了烟,又缓缓递到了唇间,唇瓣夹着烟,双手抄进裤兜里翻了又翻,把裤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翻出要翻的东西。
宗良疑惑问道,“席总,你在找什么?”
“打火机。”
宗良朝茶几上瞅了眼,更是不解,“打火机不在那儿吗?”
席云峥看向茶几上的打火机,微微怔了怔,摸过打火机,点燃了嘴里含着的这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悠悠吐出来,可却吐不出心底那团浊气。
当年的他,到底有多混蛋啊?
凭着那个老叫兽和男同学的几面之词,还有蓝歌笔记本的那段视频,他就断定了是蓝歌所为。
他又想,如果当初不是爷爷逼着他娶蓝歌,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憎恶蓝歌吧。
抽完半根烟,心中定了定,再次沉重开腔,“那么夏雪意外流产那件事呢?”
宗良掰着手指头算着,他刚刚爆了几件料了,撇去绑架楚楚那件,又多了4以进账,他这后半辈子真的是后顾无忧了。
等他把钱一拿到,他就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赌他个昏天暗地。
他心里头喜滋滋的,说道,“席总,你说话可得算话啊,我给你说了那么多件夏雪干的坏事。”
“你放心,我不会言而无信。”
听着席云峥的再次保证,宗良心里是更加安心了。
“夏雪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个畸形儿。夏雪早就把这个孩子拿掉了,可又担心你会谴责她,所以拖了两个月。
在她和你一起回国后,她一直在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这个孩子死了,又可以让你不怪她,后来,她就想到了去找蓝歌,还有蓝歌的那个小助理杨佳,也被我们收买了,才做了假证,诬陷了蓝歌。
我们本来是想让蓝歌坐牢坐的久一点的,没想到才三年多又活蹦乱跳的出狱了。要不是她出狱了,我和夏雪也不用像今天这么惨,我还可以在兰桂坊过着酒池肉林的日子,也不用再出来冒着生命危险做这些非法勾当了。说到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是吗,席总?”
“好一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这就是你和夏雪藐视人性和法律的理由?”
席云峥气得发抖,脸色青灰,唇色泛白,像个垂死的病人。
“那是因为像席总你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穷的可怕,也永远不会明白像我们这些底层人的悲哀。在穷字面前,在人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时候,人性和法律,那都算个屁事啊。”
宗良闻着那烟味,烟瘾也犯了,就从席云峥的烟盒中推出一支烟,自顾自抽了起来,抽着抽着,他忽然又想起一些什么。
“哦,还有一件事,这件事跟蓝歌没关系,但跟你好兄弟池慕寒的太太有关,我不知席总能不能给我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