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闻训心气激荡,一拍桌子,却是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度,将这一上好的梨花木桌子打得粉碎。
“快快,扶到我的房间里!”
宋远桥接过俞岱岩,往房间里走去,张翠山却身子一晃,向后瘫倒,一路上不停步的长途奔驰,加上心中的伤痛,此刻他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张三丰见俞岱岩竟伤成这个模样,不暇询问,径直到内堂取出一瓶“白虎夺命丹”。
左手两指一捏,瓷瓶碎裂,如此焦急,和往日的武学宗师相比,根本就是两个模样。
取出三粒白色丹药,喂在俞岱岩嘴里,张三丰用内力一震,俞岱岩缓缓张口,丹药一骨碌顺着食道下了肚。
这还没完,张三丰用双手拂过俞岱岩身体,手掌上附着内力,是在探查俞岱岩的身体情况。
这时大厅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张三丰沉重的喷气和吸气之声,又见他头顶热气缭绕,犹似蒸笼一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俞岱岩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声震屋瓦,众弟子偷眼瞧张三丰,见他脸上不露喜忧,无法猜测俞岱岩是吉是凶。
“师父,那三师兄他”
“闭嘴!”
莫声谷本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宋远桥却勃然大怒,猛的就是一巴掌甩出,张三丰伸手轻抚,化去了力道。
人未至,力先到!
张三丰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道:“哎!岱岩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一个月以后。”
这一遍下来,张三丰瞬间眉头紧皱,心中怒火中烧,咬着牙道:“好狠的手段!岱岩他四肢被外力摧残,筋骨俱断,就算活着,这辈子也废了!”
听闻张三丰的话,众弟子义愤填膺,到底是各人敢如此折磨武当二代弟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时张翠山悠悠醒来,看到张三丰顿时泪如雨下,“师父,一定是那龙门镖局的人干的!不能放走他们!”
俞莲舟听闻,脚尖一点,纵身出了紫霄宫,将龙门镖局都大锦等人压了进来跪在地上,听候张三丰发落。
张三丰拾起拂尘,内力激荡,拂尘一甩之后,七八个跪在地上的镖师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在下都大锦见过武当张真人!”
张三丰颔首,“你们将此事一一道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否则老道也不是善人!”
最后一个“人”字,声音大的出奇,吓得都大锦差点又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
“哎!看来还要等岱岩醒来才能断定,你们暂且留在武当山!”待其说完后,张三丰缓缓开口,声音不大虽不容置疑。
都大锦噗通跪在地上,“张真人,托我们送镖的人说了,如果我们出半点问题,就把我们龙门镖局杀杀得一干二净,您老人家就放我们回去吧”
见都大锦没撒谎,张三丰挥手道:“莲舟,你带同声谷,立即动身去临安,保护龙门镖局的老小。”
将一切都处理了,张三丰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大弟子宋远桥的独子,随口问道:“青书呢?”
宋远桥一拱手道:“回师父,那逆子不知发了什么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不说,嘴里偶尔还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本想寿宴过后请师父去看看”
张三丰抚了一把长须,叹了叹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俗事颇多就一起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