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文微微皱眉倒是没有立即开枪,他不耐烦地说道:“你在鬼扯什么?”
“朱令得手里总会捧着一个合照对不对?里面除了阮万山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魏西里激动地挥着手。
“他是谁?”
“朱正!他就是我们来的那条船上许多人的头领。黑日你知道的吧,他就是黑日的老大,他跟你家也是有亲属关系的。你以为朱令得是怎么死的?就是这个朱正搞得鬼,他才是真正制造混乱的人,而不是朱世杰。”胖子大吼着。
阮从文不以为意地笑了:“反正朱世杰死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我们跟黑日做了几十年生意,我都没听过他们老大跟我家是亲戚。我倒是知道你这家伙一直喜欢哄骗别人。”
“你听我说完啊,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陆小川是不是你主动叫来的?这艘船来的时候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们的预定目的地是这里没错吧?”
“他是说是要拉一船军火回去的,这有什么问题吗?”阮从文眉头皱的更紧了。
“问题大了,他们的目的就是来这儿杀光你们兄弟的,那船上原本还准备了一个朱令得的私生子,只是后来出了意外死了,我们几个月前便预定了航程要来你这,却在海上逗留了半个月。你觉得是为了什么?他们在等你们兄弟内斗啊。等你们弄的两败俱伤了,再带着那个私生子来收拾残局。多好的算盘。”
原来魏西里也看出了螺蛳与朱令得长得极为相似的事,这家伙比我厉害的太多,没有看到螺蛳藏在内裤的那个名片便能推测出这么多。
“继续说下去。”阮从文来了兴致。
胖子揉揉鼻子又继续:“不止这一点可以证明我的推想,先说朱令得的死,很明显他是慢性中毒得的病,然后东坝大师主动找到了朱世彦毛遂自荐来以治病的名义杀人,然后吞噬朱令得的眼珠跟内脏,让你们互相猜忌。再说那个毒,那是你留学回来弟弟下的,这一点他却瞒着你。你不奇怪嘛?还有东坝大师是谁喊来的?朱世彦否认了。我去过巫教那儿,他们的长老是个怕事的老头,亲孙子被杀了也没敢反抗。我觉得他也不可能敢主动发动这种后果极其危险的谋杀。而阮从武更是说不动东坝大师的。”
“你凭什么说是从武下的毒,朱世杰能说动东坝啊。”
阮从文走到大哥尸体边,用力地踢了一脚。
“你父亲的症状就是化学品中毒,面黄肌瘦,体重下降,手足无力。如果说巫教毒死他我可以相信,但是这种慢性中毒的症状几根草是办不到的,不信你问我闺女。”
老魏指着魏兰,而魏兰点点头:“症状描述确实是化学合成品造成的。”
“再说为什么朱世杰不会是幕后主使人,很简单一个道理。你们中有人跟金纳多勾结,这很明显了吧?那么这人是谁?朱世彦的性格不会这么做,朱世杰犯不着找比自己弱的盟友,你有没有这么做自己清楚。而朱青眼要是这么做了,也不会躺在这了。答案很明显是阮从武。”
魏西里顿了顿又说道:“但是金纳多一个大毒枭为什么选择跟个少不更事一点权利也没有的留学生勾结呢?中间有个份量足够说动他的人。那就是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