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悲痛到了极致,便顾不得干净,坐在草丛无数爬虫爬过的泥土之上痛苦起来。
这个女人也真是有趣,能不在乎地上那么脏一屁股坐下去,却生怕别人看见她哭的丑态,将头放在两个膝盖之间。
比起安慰她,我更挂念被她弄晕在路边的两个警察。
因此交代她小心一点,我便轻手轻脚地走出荆棘密布的草丛。
公路离木屋有几分钟路程,心中牵挂李堔,我加速奔跑,等到了路边,整个人都傻在当场。
因为李堔和小张连同他们坐的那辆汽车都不见了,我揉揉鼻子感到大惑不解。
难道他们真是黑日的人,所以被路过的魏兰他们救走了?
可如果这样,他们没有不找我们的道理。
我连忙拿出手机拨打给李堔,手机是通的,只是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不死心的我又打了一个过去,这次终于接通了。
对方的第一句话便令我感到很奇怪。
那人说道:“硬骨头想不到接电话的是我吧。”
这个戏谑的称呼,以及轻佻的语气,年轻而略带广东口音的声音。
我只觉得热血上涌至头顶。
是他没错,就是当初逼着我下跪钻裤裆求饶的家伙。
“李堔的电话怎么在你那?”听见他说话,我只觉得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三年没通过话,你还记得我吗?”他答非所问,语气轻松。
“记得,做梦,做鬼都记得。”我紧捏着拳,恨不得顺着电话信号去打死这个杀害了我全组同事的王八蛋。
“我又不是靓女,你要记得我干什么。哈哈,差点勿记得了,我是你契爷呀。”对方突然笑个不停。
我只觉得躁郁症都会要被这个王八蛋气的发作了,被怒火弄得滚烫的鲜血直冲头顶,我吓得赶紧咬住自己舌尖的肉,那钻心的疼痛使得我镇定下来。
“再问你一遍,李堔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我一字一句地问,心里开始疑心李堔该不会真是他们一伙的吧。
可侦办那个案子的时候,李堔一直很认真负责啊。我是个老刑警了,我能感受的到。他办案的时候的态度绝不是敷衍和包庇的。
“你这个扑街明天自己看报纸吧,如果他们不封锁的消息的话。”说完那个年轻人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堔的事要明天看报纸才能知道?
他要把两个警察怎么样?
我立马又拨打过去,可是他已经关机了。带着一肚子疑惑我回到了草丛里,李倩这时已经哭完了,她双眼红肿死死的盯着木屋,里面既有她心爱的女儿,也有她恨死的仇人。
“倩姐你打算怎么办。”
此刻这个不大的木屋里有十多二十个人了,而且他们很可能有不少支枪,别说就我们俩了,就是同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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