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个人还人渣三分。
这也是你母亲不与你提他的缘故,她是为你好。”
孙图怔怔地看着地板,发了一分钟呆后紧紧的抱着脑袋。他或许更愿意接受我之前编造的故事吧。
夕阳西下,烈日的余晖像是鲜血一样浸染了半边天,印的这雄伟壮阔的山崖更加明媚动人了几分。
树木披着霞光赋予的红色,一半草儿在阴影中随风摇摆。
在场诸人没有一个心情是好的,这时甘玉瑾才冒着汗姗姗来迟。
再也坚持不住的我,因疼痛晕厥过去。每个人身体都有一副保险开关,但疼痛超过你身体负荷的时候,那开关就会开启,使得你晕过去。用以保护身体。
在睁不开眼的漫漫黑暗里,我的手足一半浸在冰冷刺骨的冥河里,一半正被地狱之火灼伤。疼痛,无休止的疼痛。从躯干蔓延到头部,我出现了幻觉,那些因我而死,那些我亲眼见过的尸体们,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头脸全是鲜血。他们沉默不语,用凶狠锐利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双双赤红的眼睛拷问着我。
其中有个面目慈祥的女人远远的看着我抽泣,她已经多年未曾出现在我的梦里了。理性告诉我,母亲只是我痛苦记忆构筑出来的虚幻。
但感性驱使着我像个婴孩般痛哭着朝她走去,我似乎听见自己在喊:“妈妈!妈妈!”
当我靠近这个赐予我生命的女人时,我却看见了触目惊心的弹孔,鲜血经由二十六年却依然没有流尽。我连累着她守着永恒的痛苦。
母亲朝我走来,踮起脚,抱紧,她轻抚着我的发,一如我儿时。
我埋伏在温暖的怀里痛哭失声,任由她泅泅的鲜血沾满我的脸。
“魏西里你自诩聪明无双,为什么救不了我?”她的手指化作利爪插进了我头颅。
身与心的剧痛使得我哀嚎一声醒来。
那个梦境是我潜意识里责怪自己的幻想,这些年我始终无法从自责中解脱出来。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那些黏黏的液体将我的睫毛揉成了一团。我努力睁开眼,却看见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她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
“大叔你为什么哭泣?”
她的声音清脆如黄鹂。
我揉揉脸,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回报给她。
“你就是魏西里吗?”她将一叠纸巾递给我,语气里透着不相信。
“魏西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那么失望做什么?”我的肺部又是一阵疼痛,我当着女孩的面干呕起来。
那个大眼睛女孩替我轻抚着背部。
“我想请你帮我查个案子。”她怯怯地说,声音细若蚊蝇。
“你看不出我快要死了?”我又呕出一大口胃汁或胆液般的东西。
“我姓赵,我的爸妈妈妈爷爷奶奶都是医生,或许他们可以救你。”女孩歪着脑袋自信地说。
我接过纸巾擦擦嘴边的呕吐物。嘴上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