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囚犯,他个子不高,鸡仔般干枯瘦弱,大概三十五六岁,唯一令我很有兴趣的是他的手指,这人手上有老茧,不过只集中在右手虎口,食指左右两侧,还有掌心上。
有常年当兵或者做警察的应该知道右手这个部位有老茧意味着什么。
“我叫贾志国,我爱我家里面同名那个,以前开个杂货铺,后来偷看隔壁住的小娘们洗澡,没忍住去抱了抱她,他妈的偷鸡不着惹身骚,给老子判了个强奸未遂。”贾志国像吃山珍海味似得用舌头先在鸡翅边缘舔一圈,才慢慢一点点地放在嘴里啃。
“有意思!你也够倒霉的。以前当过兵吗?”我也拿筷子扒了口米饭。
“没有,我这瘦的跟猴子一样,部队哪儿看得上啊。”贾志国笑嘻嘻地回答。
“扯淡呢你,就这个手起码当了八年兵!这他吗就是握枪握出来的,糊弄谁呢?”孙想用力地抓住他的手。
贾志国任他抓着也不反抗,只是陪着笑说:“冤枉啊,我要是当过兵还会被人欺负成那样?我这手啊除了握过自己的枪还真就没碰过别的了。仓头你撒手,也不嫌我这一把骨头硌疼你。”
“隐藏身份都不是什么好人啊,贾志国,连化名都起的这么随意你太不走心了。”孙想仍抓着她的手。
“哈哈,仓头你们就真的是囚犯吗?各扫门前雪吧,我肯定对你们没什么坏心思的,这点你放心。”贾志国轻描淡写地将手抽了过来,显然这个瘦弱的家伙力气其实不小。
就这样的人在监狱里藏了一两年,他是为什么进来的?七监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老实跟你说,我怀疑中午在那桌吃饭的还有个人是那伤人的秃子一伙的。跟这样的人住在一个牢房里我睡不踏实。”我咪着眼看他。
“那咱们夜里就互相照应着吧,监狱里还有很多我藏着更大秘密的人,你不用注意我,也别破坏我的事。”
贾志国压低声音,说这话时,他好像换了一副面具,脸上的猥琐怯懦瞬间消失不见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进来这里几年了?”我继续问。
“三年!可以查的!”他端起餐盘走向了自己原来的桌子:“仓头,那我先走了。”
“这监狱怎么回事啊,好像人人都有秘密一样。”孙想捶着桌子。
“嘿嘿,能忍着坐三年牢的人不容易啊。今晚你要是睡死了,咱俩就真的变死人了。”我郑重地对着徒弟属下和兼职保镖的孙想同志说。
“你意思晚上这个人要对咱们动手?”孙想瞪大眼睛,同时压低了声音。
“晚上牢里肯定会很热闹,怀恨在心的滚地龙和光头,新来搬来的张一德,还有这个神秘的贾志国,甚至那桌四个家伙里面还有危险人物。三年前正是赵宝成陈扬都在这个监房的时候,所以贾志国并不是奔着他们来的,还有个人是他的目标,虽然猜不到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和他想找的人都不简单。”我揉着发胀的脑袋。
敌明我暗,我们连对手是谁想干嘛都不知道,想要防备也是极其困难的。
“按你这样说,今天晚上咱们牢房里不是七国大混战?可惜我们没有家伙防身,要不让你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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