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包铎现与包振兴自2016年10月6日起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双方各自独立生活,互不干扰,双方互不承担抚养或者赡养等费用,双方生老病死与对方无关。此协议一式两份,双方签字后生效”
这是我在包铎抽屉里找到的协议,上面只签了他的名字。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不由得替他感到一阵心酸,人到中年,孩子刚刚成家立业。正是开枝散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是怎样的不得已使得这个父亲主动与儿子断绝关系呢?
我这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递给了陈政委。
他接过来看了一遍,脸上也有泛起同情的凄然:“包振兴也就是老包的二儿子,事情怎么闹成这样了?”
“你知道什么?”我来了兴趣。
“这包振兴就是个忤逆子,他毕业出来找不着工作,老包厚着脸皮给弄到我们单位来上班。他哥振业之前结婚老包买了一栋房嘛,这回他结婚也有样学样找老包要房子。
可我们就那么点工资,老包养三个孩子这么多年本来就没什么积蓄,那栋房的首付加上婚礼的钱小一百多万呢。包铎全是借的!这回可能是给老包逼急了,不然谁舍得跟自己孩子断绝关系啊。哎!”
陈政委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到儿子魏森墨我更是心有感触地点点头,不过他的话里信息量有点大。
“这么说包振兴也在这上班?也是你们监区吗?”我揉着鼻子,该不会这小子中午也在这栋楼吧?那样的话,他倒是有极大可能作案嫌疑,而且老包那么强壮,也只有在不防备儿子的情况下被推下去。
同理我怀疑眼前的老好人陈政委也是这个原因,听他口气包铎在单位人缘不好,但跟他关系不错。
只是欠了一屁股债还抽软中华确实也是有点过了。
“在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也在这栋楼上班呢。十有八九是这个混小子把亲老子杀了!今天中午我看见他去打饭来吃的。”陈政委愤怒地站了起来。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死,虎毒不食子呢,子又能吃父不成?”我想到儿子魏森墨不由地替包振兴辩解。
“知道盗墓贼吗?当初他们都是父子作案,一个在下面挖宝一个在上面接人。但是这行都是老子在上面,儿子在下面。因为以前有老子下去盗墓,结果大部分儿子都选择拿了宝贝就不管爹了。所以才定下子下父上的规矩。”陈政委越说越气,走到桌子前愤怒地拍了拍。
“到时候再排查吧。”我仍觉得不至于为父亲不买房子给自己就怀恨在心杀死他,而且这种没本事的无赖,能多啃老一会儿就不肯少咬一口。
当然这是出于父亲的心态考虑问题,更重要的是我在包铎的抽屉里有找到了一本账本。
上面清晰的记录几年来,他借了多少钱,谁的,什么时候借的。每一笔都很清楚,但最大的一笔债务是20万陈国辉。
“陈政委你名字叫陈国辉?”我眯着眼瞧着这个斯文的男人。
他点点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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