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经常性走神的人,在胡思乱想半梦半醒之间,我竟然度过了一夜。起床后发现女儿仍趴在我的床边,轻轻地推着她:“去给我打盆水来,爸爸要洗漱洗簌。”
李铃铛很可能会来见我,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揉着眼,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起身朝外走。
不一会儿她打来水,和拿来了毛巾牙刷。
“你可不许对不起倩姐啊。”魏兰拧好毛巾递给我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禁白了她一眼,究竟谁是她亲妈来着,其实我对于铃铛更多的是亏欠的心理,她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也未必没有责任。至于爱恨相对的随着时间推移,年纪的增大,爱和恨都放下了一些。我只想知道,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是否仍是单身一人,以后打算做些什么。
我跟李铃铛之间的恩怨曲折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与女儿说清的?因此我洗完脸刷完牙又擦了擦身上,只是让魏兰去买早餐来吃,并不愿让她知道太多当年的事。
令我心忧的还有李倩,她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她与我之间经历了太多生与死,二十多年过去了,李铃铛与我只是一个曾经深爱的恋人,李倩则不一样,她早就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们在我心中的比重也易换颠倒过来。
我坐在床上既没有等到必然会到的李铃铛也没等到魏兰反而看到了春风满面张泽。
警队队长拎着营养品脸上堆满笑容:“魏哥不好意思,那个案子太忙了一直没抽出空来看你。”
“张队长客气了,什么时候高升啊?”我冷冷地说。
“哎,没有的事,我能干好现在的工作就不错了,我是专程来对您表示感谢的,要不是你,我们也查不到医院地下室的事还有两个逃犯的事。”他脸上的笑谦和而亲切。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本就没做错什么,也不像李成康那样盛气凌人。
“这么说陈小眼跟那个袭击我的男人真是逃犯咯?那人也抓到了?”我有些喜悦,只要案子破了,谁立的功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之极。
“那人跟张名博仍然在逃,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在全市搜索了,同时第一时间在交通要道车站机场设卡设点盘查。他们俩跑不掉的!”张泽又道:“经过连夜审讯那个陈小眼对于曾经参与金店劫案,还有劫囚杀警的事供认不讳了。”
连夜审讯云云只是个说词,陈小眼落在他们手上自然讨不到什么好去。以前我也是警队工作的,对于嘴硬的确切嫌疑人,有太多方法使得他们开口了。
“你来的正好,这案子我也有几点不清楚的,正好向你请教。”不等他客道我又自顾自地说:“第一这个张名博是什么来头?据我说知这间医院窝藏了好几批犯罪份子了,这劫案的同伙,我隔壁的疯老头,当年的蜘蛛,蜘蛛的继任者。他的背景是什么?其次曾经关在单独病房里的人是谁?那个疯老头又是谁?还有当初王涧西办公室里被取走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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