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所有病房的门都是那种根本不能遮盖里面的铁栅栏,我慢慢地走在过道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间里面的病人,这时我对院长说的为了保护病人隐私而不安装摄像头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只听声音便觉得这地方是人间炼狱的话,那么看到这些形容槁枯的精神病患者我才感到深深的恐惧,我生平所经历的血腥命案现场的残缺可怕的尸体比起这些人来说,反而是他们更令我害怕。
过道以及病房里的灯都暗的像黄豆子一样,每个病患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而看护医生们脸上全是习以为常的冷漠,其中有的人手持着棍子,那个黑皮肤的男人则拿着一剂之前给我注射过的那种能令人头晕的粗大针管。
我小心地用余光打量着被关在小小囚室的精神病人们,他们有的表情麻木,脸上像是戴着面具,这种病人的眼神呆滞空洞,多看一会儿他们的眼睛就会觉得自己也迷失在不知名的次元空间里。另一种病人则截然相反,他们表情狰狞,人类的动物性被完全释放了出来,他们的暴虐疯狂的眼神,比最残忍的杀人犯还更加凶残。更令人不忍的是叫的最为嘹亮的几个病人被绑在铁架子床上不得动弹。
在这更多的是则跟刘小康一样碎碎念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病人,他们的眼神并不麻木也不疯狂,他们的眼神像是常人,专注的像与人对话一样,实际上最让我恐惧的就是这类病人,他们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越来越多的病人被看护或医生带出了栅栏,每一个人都走得很慢,气氛压抑的我只想嘶吼几声,被带出来的人眼神尚残存着人性,他们就是俗称的快疯了的状态,可在这样的环境里,被疯狂传染只是迟早的事。
医院有一间类似电影播放室的空旷大厅,大概有二十多个病人被到了这里。我们的凳子是那种只能弓着身子坐着的小板凳,墙壁雪白,上面粉刷着一行标语,仁心仁术,医者父母心。
窗台放了盆绿色的盆栽,在萧瑟的风里左右摇摆。
大堂里的灯光稍微亮一些,霍英兵穿着白大褂站在一张放了扩音器的桌子前。而喇叭里竟然放着一些轻缓的纯音乐。
我看着身边被带来的精神病人,他们大多与常人无异,或者是疯病未犯,或者是要痊愈了,他们的脸色比起关在屋里里的人脸上病态的灰白来说稍好些。每个人正襟危坐好像要聆听圣谕仙音一般。
显然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们中没有那种特别狰狞疯的像动物一样的病人,其中有十多个我都在之前院长给的病历上见过,二十六个人里面大概女性病人有七八个。
不过还是有些病人情不自禁地小声嘟囔,神秘莫测地傻笑着。
“都静一静,病友们都静一静。”霍英兵温和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过空旷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有几个病人闻声坐的更加笔直,一个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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