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哈尔滨的正月,风如小刀剜肉般割的脸生疼,准备不足的我们感受到了这座北方城市浓浓的恶意,李倩消瘦的身体在室外的风中瑟瑟发抖,以至于她苍白着脸同我说:“我晓得这满城的冰雕怎么来的了,全是冻的呀。”
中央大街很好找,那个店也很好找,就在街口的位置,店面更是明白的写着老廖渔具店。陆铭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却把最要紧的匕首托付给了他,没有告诉其它四个长老,陆机后来也知道了却不敢上门来找麻烦,同样没有告诉黑日的高层。
我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姓廖的是什么来头?真是国安局为什么盘桓在这几个月之久,而且我能琢磨出他的身份,陆机也能啊,我猜他肯定是碰了钉子才一心要我来这取匕首的。
这样想着我迈步进了店门,然后看到了一根头顶快戳到天花板的大竹竿子,这人比我略高一些,一脸络腮胡子像是拖把装在了下巴上一样。
他瘦的两个颧骨高高拱起,小柒说他五十多岁,我觉得还略高些,只是他太瘦,头发又黑,显不出年纪来,若干年后我看见了港版鹿鼎记的胖头陀总是想起他。
“你是小柒口中的廖叔吧,我是魏西里。”我伸出手来。
他同样伸出手,这人骨节分明干柴一样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握住我的手,我也不由加大了几分力气。
他与我同时涨红脸,在对方眼中捉到一丝欣赏。
“是我。”他收了手,我也同样收回手,只是我的肘关节却在隐隐作痛。这不是他力气大引起的,那阵到了哈尔滨之后我就觉得浑身开始乏力,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当时我以为是哈尔滨天气寒冷的缘故,后来才知道那是肌无力的初期症状,那是多发在小儿身上的疾病,我运气好,到青年才开始有反应,只是那时我没有及时去医院,以至于后来形成了病患再想根治却是不能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把怎么发现陆铭死的,以及这么久以来的遭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并提出要走那个匕首,以此为饵吊出黑日最大的长老并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见他面色凝重,紧锁着两条粗眉毛半天才说话:“陆铭还是死了,我叫廖中平,跟他少年时就是好朋友了,过命的那种,不过我后来进了国安局,具体做什么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当时我在调查一个组织和黑日,他说给他三个月就能还我一个整合好的黑日或者自己以身殉道。那时他最优秀的徒弟魏西里会来给他报仇的!他是这样说的,很从容也很自信。
或许那时候老陆已经知道自己会死了吧,他经常提起你,很欣赏你。
他的道估计你也知道,了解黑日越多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阳光总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黑暗自古都存在,与其让它们零散的危害更大不如整合起来,再驱使这股力量去吞并其它黑暗。我不认同却无法反驳,甚至我内心也觉得这是可行的,于是我答应给他三个月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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