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越有些不满,却还是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来。
崔成海嘱咐完手下将官之后,便结束了议事,而后他离开了自己的营帐,带着两个亲兵去找北越的统兵元帅拓跋澧去了。
崔成海已经感知到了北越与北齐之间关系中微妙的变化,他必须要做出努力,尽量不让已经形成的同盟关系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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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关之外,天黎国的临时营地中,大元帅祁德龙升起中军帐,两旁都是他这次带来的得力干将。
与北越和北齐的压抑气愤不同,天黎国大元帅祁德龙的中军帐中却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战意。
“列位,这几日都辛苦了,不过我们的进攻收效却让人欣喜,伤亡比例控制得也很好,虽然还是比防守的北越军队多一些,但是却已经打破了攻防的伤亡底线,只要我们能保持或者突破,拿下白熊关不是问题。”祁德龙的声音充满了兴奋,这一场战斗打得虽然艰苦,但是却也算是酣畅淋漓,起码天黎国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打仗了,这次进攻白熊关,虽然遇到了北越国最顽强的抵抗,但是也让天黎国的军队找到了进攻的感觉,这一点甚至比现在取得的那些战果更让祁德龙觉得兴奋。
“大元帅的夸奖就是兵将们最大的动力,我们一定再接再厉,将这白熊关彻底捅开。”在祁德龙的右手边队伍中间,有一个将官,激情洋溢道。
“林将军说得对,我们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后面的攻击一定会更加努力,让北越国知道我们天黎国大军的厉害。”祁德龙中军帐中的将官们情绪都很高涨。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情绪都是那么高涨,还是有人比较冷静的,比如云海和云瑶父女,这场攻城战中,这对父女表现的最耀眼,不过却行事却又最低调,从来没见他们和其他将领吹嘘过什么。
今次见到天黎国所有将官都有些沾沾自喜,甚至有些骄傲自满的情绪,云海忍不住出来泼冷水道:“虽然我们之前的确取得了些许战果,但是北越国却远没有到即将溃败的地步,他们背倚雄关,拥有地利优势,虽然最近补给出了点问题,致使兵将的士气有些低落,但是时间却不会太长,北越国肯定知道边关吃紧,补给肯定已经快马加鞭在路上了,另外这段时间都没见他们动用城防器械,应该是之前遭到为了破坏,暂时不能用了,但是只要修复之后,还是会对我们造成巨大威胁的,届时我们的处境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所以我们还是得认清状况,提早想出应对之策才是正道。”
云海一番话之后,祁德龙中军帐中的将官们面面相觑,他们很想反驳云海,但是却意识到云海说的可能是真的,也许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北越军队,而且是可以使用城防器械的军队。
祁德龙见众人的心重新沉下来了,才道:“刚才云将军所言极是,其实我也有此担心,故而才将大家叫到了营帐,是想告诉大家,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太乐观,从古至今有不少例子,很多都是以为胜券在握了,之后却让对手翻盘,最后导致一败涂地,所以我们不能不防,一定要杜绝骄傲自满的情绪,当然也不用妄自菲薄,毕竟我们的战果还是不错的。”
祁德龙的话让不少人都陷入了沉思,或许他们真的该自我反省一下了,这次攻坚之战虽然让他们找回了主动进攻的信心,却也一并将骄傲带来了。
“大元帅和云将军所言极是,之前是我们骄傲了,回去之后一定做明日的作战计划,尽量考虑周全,避免因为考虑不周的地方,对我天黎国的兵将造成损失。”祁德龙带出来的将领头脑都不笨,之前确实是因为这几天去的的成绩而有了一些骄傲情绪,如今被云海和祁德龙一记棒喝,也纷纷清醒过来了,甚至许多人手心都出现了汗水,如果不是祁德龙和云海的提醒,那么接下来的战斗,他们很可能因为骄傲而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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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国白熊关内外所发生的事情,于跃并不知晓,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担心,因为他知道无论是祁德龙还是云海、云瑶父女,考虑事情都比他要周详得多。实际上他并不适合带兵打仗,只能干些脏活、累活。这次北齐之行就是个累活、脏活,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在北越和北齐筑建的同盟大堤上挖出一条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