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烧掉了北越国大军的粮草,也烧掉了他们的士气。待第二天天明,北越国军队便开始打点行囊,撤离了寒食关,往北越方向去了。
北越国的统帅拓拔澧倒也干脆,如果继续留在寒食关外,他们没有粮草,无论是人还是战马,都撑不了多久,就算现在调集粮草也解不了燃眉之急,倒不如暂且撤退保存实力,等兵将士气恢复,粮草也重新筹备停当了,再向天黎国寒食关发动攻击。
拓跋澧心里其实也没底,攻打寒食关不会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一旦拖延太久,他们可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所以,拓跋澧宁愿被北越国皇帝治罪,也坚持将北越国一众兵将带回到了北越境内休整。
在率部撤军的同时,拓跋澧已经向北越皇帝发了请罪函,至于皇帝会治他什么罪,那也是回到北越国都城龑京之后的事情了。
这也是身为武将的一点自由权利,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便是这个道理了。
拓跋澧退兵没多久,风谷关那便也传来了消息,北越国攻击风谷关的军队也撤军了。
最后浈江关那半边也传来了消息,北越国水军重新回到北越重整待命。
天黎国这边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解除而已,等拓跋澧的军队重新整顿完毕,还是会向天黎国边境的三座关隘发起攻击的。
于跃见寒食关、风谷关和浈江关的危机已经解除,又在寒食关盘桓了几日,便向寒食关守将大元帅祁德龙辞行,准备动身赶往北越。
祁德龙看着于跃,并不愿意于跃一行人去北越国涉险,于是劝说道:“于阁主,北越国毕竟是异国他乡,而且我们两国如今还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你和小公主去北越会非常危险,我觉得于阁主应该再慎重考虑考虑。”
于跃也知道祁德龙是为自己着想,所以面带感激道:“我知道祁大元帅是担心我和小公主的安危,不过小公主现在因为救陛下而重伤,伤势严重,听闻只有北越国的一位能人能够医治,为了救小公主性命,我们这趟北越之行是不可避免的。”
大元帅祁德龙还是不死心,便又道:“公主殿下的伤,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天黎国也是人杰地灵能人辈出,难道没有一个医者能为小公主看病了吗?”
于跃摇摇头道道:“小公主是被修士打乱了经脉,一般的医者根本就医治不了,就连修士也无能为力,也只有北越国那位怪医可以试试了。”
大元帅祁德龙无奈摇了摇头,他知道于跃心意已决,而且于跃此番去北越国是为了医治因为救皇帝陛下而受伤的公主,如果他拦着不让去,肯定会开罪皇帝,所以只能无奈说道:“既然于阁主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劝了,只希望阁主路上小心,也照顾好小公主,我在寒食关等着你们好消息。”
于跃点了点头道:“借大元帅吉言,我们此去一定会小心的。不过在临行之前,我还需要补给一些日常用品,所以就不在军营里叨扰大元帅了。”
祁德龙没有挽留,他知道于跃是修士,修士都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他若执意挽留,说不定还让对方感觉不自在呢。
于跃辞别了祁德龙,到关内繁华之地,购置了些保暖的棉衣、皮衣,还有皮帽子和皮靴子。然后又买了不少补品,糕点干粮。
对于跃、罗通和方大虎而言,吃什么并不在意,甚至在雪地里抓些活物,随便烤烤吃了就能果腹,但魏荷儿不同,魏荷儿体质很弱,吃不得这么粗鄙的东西,必须要精细一些才行。
一切准备停当了,罗通、方大虎、于跃和小公主魏荷儿也都换上了更暖和的衣物,若不到近前,别人都不会认出他们是天黎国的人。
于跃购置的保暖棉衣都是按照北越国的制式买的,为的就是到了北越国之后不至于那么引人注意。
除了衣着和干粮,于跃等人还各自学了些北越国的日常用语,这样可以更方便交流。
其实于跃早就开始熟悉北越的国的官话了,现在也基本说得有模有样了。
至于罗通,他不爱说话,甚至连天黎国的官话都讲得很生涩,所以于跃也没指望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北越国官话。
倒是方大虎外粗内细,加之少年便到处走江湖,有一定的底子,所以学习北越国的官话还挺快的,甚至说得比于跃还强一些呢。
于跃说他是个精细虫、伶俐鬼,他那张脸都快乐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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