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难免无聊,他愿意陪郡主聊天解闷。”
聂林语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神经病啊他,谁用他陪着聊天解闷,他娘怀着孕呢,他有那闲工夫去陪他娘解闷去,他娘前几天不是还被皇后娘娘气得半死吗,他不赶紧去安慰他娘?”
璧洗咽了口唾沫,“郡主,我差点都以为您是在骂人了。”
聂林语冷哼一声,“我娘怎么说?”
“奴婢听到这里就赶着回来给您报信了,没听见王妃后面是怎么说的了。”
聂林语想了想,“先不管了,想来我娘不会让我出去见他的。”
璧洗忙道:“嗯,郡主您先歇着,奴婢再去前头看看。”
她又一溜烟的跑了,聂林语有些心生不宁,这可是上一世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上一世,她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跟这位九皇子都没有一丁点的交集。
便是在大场合遇见了,顶多相互问安,聂林语有感觉,前世的九皇子,对她从来看不上眼,跟她闲话两句也是看在聂王爷的份上。
原以为他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上门了。
皇子亲自登门问候,聂林语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或者得意,只觉得担心,这一世跟上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把控事情的走向了。
唯有两点她还是把握得准的,那就是说服父亲投靠七皇子元自兮,以及绝不能嫁给杜鑫磊。
璧洗又跑了回来,“郡主,荣亲王爷已经走了,留下一大堆玩器,说是给郡主解闷用的,王妃推辞不得只能收了。”
“我爹呢,没有回来吗?”
“聂王爷使人带信回来说,荣亲王爷登门拜访,他原该飞奔回家接待才是,只是皇上派他去了西大营办理公事,皇命要紧,只得等办完了事再回来给荣亲王爷请罪了。”
“荣亲王爷惶恐不已,连声说不必,赶紧就告辞了。”
聂林语听完了,神情都舒展了,“还是我爹知道怎么对付他,他要是再敢留下来,给皇上知道了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
聂王爷都明说了有皇命在身,又说耽误了接待皇子要回来请罪,元自木只要不傻都不会留下来的,不然留下来干什么,难道真等着聂王爷回来给他请罪?
这岂不是明白着抱怨皇帝不该给聂王爷安排公事,而应该让聂王爷赶紧回家来接待他吗?
元自木活腻了才敢在这里等着。
王妃身边的魏嬷嬷过来,把事情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聂林语不想让母亲知道她派璧洗去偷听的事,只好装作不知道,又听了一遍。
魏嬷嬷最后道:“荣亲王爷送来的东西,王妃实在推辞不得,只得先收下,等王爷回来了再处置,就不拿给您看了。”
她怕聂林语小女孩儿心性贪图新鲜,又加了一句,“左右不过是些首饰玩器之类的,您这儿都不缺。”
聂林语急忙笑道:“是,我哪里缺得了东西呢,您回去告诉娘,我本来也不想要,随她怎么处置,扔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