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登时就想偏了,“王爷,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要给语儿赐婚,是哪位皇子?”
不等聂王爷回答,聂王妃又道:“那可不行,皇家规矩大,语儿受不了的,便是我,也不想让她去受苦,当王妃听起来是风光了,可这日子过的好坏,只有自己知道。”
聂王爷听到这里,忍不住调侃妻子,“哦,听你这意思,你给我当王妃,只有外头风光,其实一点都不高兴?”
聂王妃少不了脸上一红,啐道:“老不正经,这是说语儿的事呢,你别打岔。”
提及女儿,聂王爷面色再度变得凝重,“皇上不知从哪儿听了风声,总以为咱们想高攀皇子,今儿个已经敲打过我,话里话外的,说语儿年纪不小,可以许婚了。”
“皇上纵然对我十分信任,但他性子多疑,这几年尤其如此,所以咱们也不得不防着,尽快把语儿嫁出去才是,不然就算咱们不想,架不住哪位皇子会生出这种不必要的想头。”
聂王妃想想那日遇到的三皇子,不免有些毛骨悚然,觉得自家相公所虑极是,然则细细一想,不免又开始发愁,“可是把语儿嫁给谁呢,唉,这人家嫁女儿啊,我听着个个夫婿都选得好,个个都有优点,这轮到自己嫁女儿了,就觉得这个也不好那个也有问题,总之一个都看不上。”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选,“王爷,不如让语儿嫁回我娘家怎么样?文清那孩子这两年越发出色了,文识才学都好,且他们从小就玩得来。”
聂王爷叹道:“文清那孩子固然好,只是泰山大人身为太师,在朝中也是树大招风,若是他们两人定亲,皇上指不定又要怎么想了。”
“再有,我冷眼瞧着,文清和语儿就是单纯的兄妹情分,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的,文清是个守规矩的孩子,夫人还是不要乱点鸳鸯谱。”
“这么说起来,王爷就是不守规矩的了,新婚之夜是谁跟我说,见了我第一眼就非我不娶了?”聂王妃笑得娇俏。
聂王爷老脸一红,把先前聂王妃的话拿出来说:“这是说语儿的事呢,你别打岔。”
聂王妃哈哈大笑,但是她更关心女儿的终身,纵然还想打趣自家相公,还是忍住了,问道:“语儿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思来想去,语儿还是得嫁给读书人,没有根基背景不要紧,有我帮衬着,不愁没前途,且,越是没有根基背景的,皇上越放心。”
“那王爷的意思是——”
“我想着从今科考中的这些人里选一个年貌相当的,冷眼瞧了这几日,杜鑫磊和那个傅墨玉都很不错,那杜鑫磊是个贫寒的举子出身,背景单纯得很,但是傅墨玉我就有些看不透了。”
聂王妃瞪大眼睛,“他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而是这个人呢,籍贯上填的是咱们北国的边境城市临川,据说父母都是农民,家里很穷的,但是他的气度举止,完全不像农家出身,有时反而会给我一种错觉,此人乃是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