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小点声,再嚷嚷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聂林语压低了声音,“璧洗你说,这事怎么可以这样,我是重生的才知道这些,他上哪儿知道去?”
璧洗想到一个可能,顿时脸色苍白,“郡主您不是说您前世临终之前先把他给杀了吗,没准他也重生了呢?”
聂林语面色一变,接着反驳道:“不可能,如果他也是重生的,他绝不会来向我求亲,只怕避之唯恐不及呢。”
璧洗点点头,“说的也是,他要是明知道娶了您,您反而会杀死他,自然躲着您走,绝不会来提亲。”
聂林语百思不得其解,看看时辰不早了,对璧洗道:“先打水给我洗漱吧,得赶紧睡觉了,不然明天有了黑眼圈,或者起晚了,娘又要担心了。”
璧洗依言去打水,帮着聂林语卸了钗环安歇不提。
且说杜鑫磊,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诫林府,让他们低调不惹事,毕竟如果他敢直通通的上门说这些,只怕会被林府的下人们给扔出来。
寿宴在即,说吉利话都来不及呢,谁愿意触霉头?
杜鑫磊找来林青烟,“你还记不记得那林公子跑去皇后娘家说那些话是在哪一日?”
林青烟哪里会留神这些事?
人的记忆都是如此,只会记得大事,可是某些事件发生的时间,就不记得了,今世的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前世,而且林青烟又不像聂林语一样是重生的,她是在聂林语的刺激之下才想起来前世的一些大事,细节根本模糊不清。
虽然她很想给杜鑫磊提供更大的帮助,以便彰显自己的重要,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最后,林青烟摇摇头,“不记得了。”
杜鑫磊失望至极,挥手道:“你回房吧。”
林青烟心中气苦不已,没想到这一世,杜鑫磊对她只有利用,丝毫感情都没有,想想上一世他对自己的种种好,林青烟免不了就十分失落。
但是也没办法,毕竟她跟京兆尹家次子的事京城人尽皆知,杜鑫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要她的了。
不但杜鑫磊,谁都不可能要她,她林青烟这一世,怕是要孤独终老了,自然,想嫁还是能嫁的,贩夫走卒不计较这些,能娶上个女人就偷乐,可是林青烟怎么看得上?
指甲掐进了手心,林青烟恨不得现在就把聂林语抓来折磨至死。
可是面上,她丝毫都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杜鑫磊盈盈下拜,让他看见自己最好看的侧脸,“是,我这就回房了,您也早点安歇吧。”
心里还是存着勾引杜鑫磊的念头,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还算过得去的男人了。
杜鑫磊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看都不看林青烟一眼,只是继续挥手,“知道了。”
林青烟失望而去。
杜鑫磊一夜没睡,居然真的被他想出个主意,第二天一早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出了门,直奔林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