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住地说。
“顾雨,我发觉你最近越来越像我妈了。”
陈恪嗤笑了一声,吊儿郎当地说,目光扫过她身后远去的钟锐,脸上的表情却变了。
“你认识他?”
顾雨白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转头。
“谁呀?不认识,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和他有仇?”
陈恪哼了一声,“那小子看上文景了,整天纠缠,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认识他最好,离他远点。”
顾雨眉梢一动,“嗯?他叫什么名字?”
陈恪惊讶地看着她,“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
顾雨甩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打断了他。
“够了,哪那么多话,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的思想能不能单纯一点?”
说罢便转身要走,陈恪连忙出声叫住她。
“唉你别生气啊……不就开个玩笑吗?我送你回去吧?你走回去还得走一会呢。”
顾雨脚步停顿了一下,慢悠悠转身,似笑非笑地看他,直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上车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背弓了弓,声音变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顾雨走到他的车旁边,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上去。
“文景不是在做直播吗?所以难以避免,老是会招惹到一些神经病,他叫钟锐,仗着自己有点钱,在直播间里刷了很多礼物,还一直私聊文景,想约她出来见面……”
“我觉得不对,就调查了一下他的背景,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可他明知道文景已经有男朋友了,还不停地招惹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陈恪絮絮叨叨地说,顾雨漫不经心地听。
下车的时候,耳朵里已装满了陈恪带着酸意的抱怨,对着他挥挥手,她利落地转身回家,从头到尾,没有对他所说的内容发表任何意见,仿佛之前的问句,只是随口而为。
钟锐在原著中的戏份不少,是文景的追求者中,手段比较激烈的。
原著里的顾雨和这个人也缠绵了许久,恩恩怨怨,复杂得难以分清谁错得更多一些。
钟锐在感情方面的道德实在有些难以描述,本身却也十分优秀,虽然认识文景认识得晚了一些,可无论线上线下,对文景都非常尊重也非常照顾。
原著里,陈恪对于文景来说,是心头的白月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即使在一起了,也不愿在他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钟锐于她却亦师亦友,在未见面时,他们在网络上无所不谈,在见面之后,又为他本身的气度所折服。
后来她虽拒绝了钟锐,却一直没有彻底和他断了,后来和陈恪感情的几次波动,也都会去寻求他的安慰。
钟锐一直对没能更早地遇见文景耿耿于怀,一直扮演着苦心守护的角色,却也没有拒绝顾雨的投怀送抱。
然而每一次,都似乎是在酒醉之后,冲动之时,与顾雨发生关系之后的无数个清晨,又会对她格外冷漠。
怀着对文景的愧疚,继续扮演自己守护者的角色。
顾雨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明知他心中如何看她,却一次又一次地管不住自己的行动,一次次送上去给他虐心虐身。
她和钟锐的初见,本就是她万劫不复的起始。
那之后的几年,在钟锐对文景纠缠不休的几年里,她默默在他身后,关注着他的一切。
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她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她与文景同一天出生,那一日恰好也是文景的生日,钟锐被文景再次拒绝,夜店买醉,偶遇她之后,和她进了酒店。
顾雨在门口换鞋,同时回忆着原著里的剧情,心中毫无波动。
如今没了她从中掺合,也不知那三人的纠葛是否会有改变。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如今关注的,是自己如今练习阶段已完成,该进行实战,试试水了。
设计这种东西,还是需要大量的实践,来锻炼审美的。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文景就探头过来。
“老师叫你过去干什么?”
陈恪摇摇头,“没事,问一下我和陆叶吵架的事情。”
文景眉头一皱,“她也怀疑是你背后做的手脚?”
陈恪看她,“怎么?你不怀疑?”
文景摇了摇头,“我当然相信你,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