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看向牵着他袖子的手,小巧白皙的手在红色衣衫的衬托下越显得晶莹。他看向小东西。
白璃落直视他。“怎么了?”
“无事!”如瀚把袖子扯了出来。“我去找老人另辟一间居住。”
“哦!”
次日清晨,如瀚看着压在了自己胸口的白团子,随手一揣就把它给揣进了胸口。
这就是天安城啊!白璃落从他衣襟处探出了个头来,看着街上南来北往的的小贩,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只觉得新奇极了。
白璃落拉了拉他的衣衫,眼睛里全都是渴求。
如瀚一身红衫,又生的剑眉星目,气质更是温润如玉。这么一会儿就有姑娘想跃跃欲试了。他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先找家客栈住下再说!”
白璃落心不甘情不愿地耷拉着,如瀚摸了摸她的头。“等天色再晚些我带你出来逛夜市!”
这时她才勉强偃旗息鼓。
天安城不是什么大城池,天色将晚的时候一些摊贩就陆陆续续地收摊回家了,比起白日来实在是称不上热闹。白璃落在心里好一顿委屈。
如瀚心里虽然觉得抱歉,但此行还是有要事的。要想让织娘的姻缘线回到正轨,首先要先去探探她和赵圆泽的感情究竟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如果是已经婚配那就是铁板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也就不必再插手此事了。
“来这儿做什么?”白璃落在如瀚的肩头蹦蹦跳跳,一边用神识传音给他。
如瀚拍了拍她。“姑娘!劳烦来一碗酒酿圆子!”
“好嘞!”织娘应的干脆,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白白胖胖的元宵给端了上来。
如瀚看了看对方削葱似的手,指腹上有许多老茧。“姑娘是绣娘?”
织娘讶然,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公子眼光真准!”
如瀚舀了一颗元宵到小东西嘴边。白璃落眼睛一亮,直接抱着碗不松手。
“公子养的这只鼠真是可爱!”
“活泼的紧!”
织娘看着眼前的公子嘴上嫌弃着,眼底却有着一抹柔色低笑出声。“听口音公子不是天安城的人,是到此游玩吗?”
“是呀!来的匆忙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
白璃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如瀚笑而不语地看着织娘。
“不应该啊!天安城偏僻,客栈一向是空的。”
“大概是我们来的着实不凑巧。”
织娘面上露出一抹憾色。“若不是家父病重在床,难免招呼不周我就请公子到寒舍屈身下榻了。”
“无妨!我孤身一人也无需招待什么!”
“那就劳烦公子等上一等,我收了东西就回。”
“我来帮你吧!”
“这哪里使得!”
白璃落看着两人推搡。大概是吃多了有些腻味,剩下的几个圆子她突然就不想吃了。
织娘一进门就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急忙奔了过去。“爹!”
屋里咳了几声,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没事儿,就是打翻了烛台!”
“打翻烛台,我要是回来晚一会儿可就”
“哎呀!你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生意怎么样?实在做不来你就还回绣坊吧!”
“生意挺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听着屋里的对话,如瀚打量着这个几间瓦房的小院儿,看样子只有父女二人居住。
“公子!请随我来!”
如瀚略微颔首,跟了上去。“老人家,打扰了!”
“哪里!公子不嫌弃便是好的了。”老人按着胸口。“我缠绵病榻无力招待,有什么事你唤织娘便是!”
月色朦胧着,如瀚久久没有入睡。他抬手拂了拂趴在他胸口上的小东西,嘴角微勾。老人家的病并非是治不好,而是需要一些贵重的药材好好调养着。可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哪里有这个条件?
“公子!”织娘敲了敲门。“早饭温在锅里,公子可自取。”
“姑娘,可是要去给什么人送饭?”如瀚看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
织娘的脸上有些许羞涩之意,声音也如蚊喃。“是!”
“小仙官儿!你说她该不会是给赵圆泽送的吧!”
如瀚弹了她额头一下。“想知道你就跟上去看看!”
“跟就跟!”话音一落下,白璃落就没了影子。如瀚笑着摇了摇头。
不多时白璃落就回来了,如瀚刚把粥盛好。“如何?”
白璃落点了点头。“两人扶手抬眼之间尽显亲昵!真真是相配的很呢!不是还有歪打正着的说法吗?为什么一定要按姻缘簿上来?”
“你确定相配?”如瀚等她喝完粥才道。“事实并非都如你所想的这么简单,你且看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