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有什么吩咐?”魍魉抱拳垂眸,掩下眸子。
“你刚刚在想什么?”吴公公眯着眼睛,阴沉的问道。
果然,吴公公疑心自己了,魍魉一时心跳有些加速。
“属下在想凤景澜的下落,既然东方遥楚能逃出来,凤景澜定然也能逃出来。”
吴公公也并非怀疑魍魉,魍魉孑然一身,且楚流云对他恩同再造,基本没有弱点和把柄,比之孟云和孟涛更加值得信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魍魉会栽在一个情字上。
“凤景澜那里不足为惧,自会有人对付他。”吴公公一副成竹在胸道:“如今时机未到,你且在这里等候,皇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会交给你去办。”
“是!”
待吴公公回到楚流云的身边,楚逸轩和遥楚等人已经走到了台阶下面。
“东方遥楚,你居然还敢出现。”楚流云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东方遥楚。
听楚流云这样说,文武百官都有些惊愕。
东方遥楚可是刺杀先皇上的人,哪怕先皇上昏庸无道,可他毕竟是皇室正统,东方遥楚的罪名并不会因先皇上的昏庸有任何改变。
可是她竟然还活着,而且看新皇的样子,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或许是看出来了文武百官的疑问,楚流云愠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东方遥楚,朕念及老将军的功劳,且你事出有因这才饶你性命,你不仅不知悔改,还敢出现,你是逼得朕要让将军府彻底消失吗?”
这句话的意思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东方遥楚活着的理由,毕竟东方遥楚要刺杀先皇的原因他们已经听说了,先皇杀了老将军东方元博,这东方遥楚要报仇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东方元博不仅是开世功臣,也是守世功臣,却被先皇秘密赐死,的确寒了将士们和文武百官的心。
新皇饶过东方遥楚性命,想来也是不赞成先皇的做法,侧面也向大家传递了讯号,他跟先皇不一样,这样想着,文武百官倒是觉得新皇的处理方法很合理。
遥楚自然看出来楚流云这短短的话中暗藏了收服人心的计策,不由得冷笑起来:“楚流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留下我不过是想让我替你背上弑君的罪名,你问问你自己,楚御风到底是谁杀的!你敢认吗?”
楚流云的脸色很白,嘴唇却很红,他只是盯着遥楚,看不出喜怒,却给人一种被鬼盯着的阴凉感。
看着遥楚好一会,楚流云抽动了两下唇角,不疾不徐道:“东方遥楚,你说朕杀害先皇,你有什么证据?”
“倒是你,你杀害先皇有动机,有证人。你憎恨先皇,杀他报仇,当时的禁军都可以证实。你跟天下第一楼岚景勾结成歼也是众所周知的,远的不说,就说你勾结天下第一楼从天牢救走左岩,宋大明等人,当时也有很多人亲眼所见。”
“凤景澜的身份是南晋太子,这件事天下皆知,你自己勾结南晋对付你的母国,你这种卖国求荣的人说出的话谁会相信?”
遥楚冷笑着,眼底尽是鄙夷:“何必用凤景澜的身份来对付我?我认定凤景澜是我的男人,我就不会惧怕他的身份,所以别给我扣上卖国求荣的帽子。倒是你,你敢告诉天下人,你这战神之名怎么来的吗?三万炎军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文武大臣们觉得今天这信息量太大了,一时脑仁抽抽的疼,看看新皇楚流云,又看看东方遥楚等人,好像他们谁说的话都不像是假话,他们到底应该相信谁?
这个时候,楚逸轩站了出来,环视众人,大声说道:“楚流云,你敢告诉大家你这战神之名怎么来的吗?你与西疆的那场战役以少胜多,取下西疆三万首级,让你获得战神之名,可是谁知道那三万首级都来自东方炎将军麾下的炎军?”
“你残杀楚国的将士向西疆投诚,让西疆助你夺位,你才是卖国求荣的叛徒!”
楚逸轩掷地有声,文武百官们都纷纷看向楚流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讶异和惊骇。
三万炎军都是新皇杀死的?这怎么可能!
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同样惊骇的还有魍魉,炎军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跟着楚流云,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他却有些相信了。
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了,楚逸轩将东方木和韩荣昊推了出来:“这两人就是炎军主将东方炎和副将韩庆的儿子,他们身后的几人便是当年炎军的幸存者。”
东方木红着眼睛,满目杀意:“楚流云,我等今日就要揭穿你这个畜生的真实面目。”
韩荣昊是军人,他身上的铁血味比之东方还要强:“楚流云,你万万没有想到我爹韩庆会假死逃脱吧,今日我们就要替三万炎军讨回血债!”
“讨回血债,讨回血债!”
一时之间,喊声震天,铁血之味从他们的身上不断的释放出来,众人都好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事情仿佛一发不可收拾,倒是楚流云身边的大学士站了出来,他是楚流云的党羽之一。
“东方遥楚,你休要煽动,这些事情太可笑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遥楚扬起右手掌,待她掌握成拳头的时候,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们今天敢在继位大典揭发楚流云犯下的罪行,自然有充足的证据。”
大学士的心里猛然咯噔,本能的看向楚流云,见楚流云还算镇定,他也强压下心中的惶恐。
楚流云似乎并不在意遥楚的证据,心神淡然:“朕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你手上的传位诏书,既然你说这诏书是先皇亲笔所写,那就给大家看看。”
陆尚书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楚流云的身上,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诏书上面是空白的。
楚流云好一会都没有动作,只是阴恻恻的看着遥楚。
遥楚讥诮道:“你是不敢给大家看吗?你害怕那所为的传位诏书实际上是白纸一张。”
“大家看清楚了。”遥楚突然抖开了手中的一卷黄色卷轴,卷轴滚落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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