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澈,徐风微微,城市的霓虹灯和天上的星辰都倒影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江边人影绰绰,三五成群的男女老少追逐嬉戏,更有夜钓的爱好者们专心致志地盯着鱼竿,丝毫不受喧嚣气氛的影响。
我从车上下来,慢慢踱步到靠近江水的位置,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贪婪地用鼻子嗅着空气中腥甜的气味,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
这是我读书时经常和阿娇一起来的地方。夏天的清晨,会有许多大胆的弄潮儿在湍急的江水中游泳搏击,灵动活波像鱼翔浅底。运气好的话,我们还可以遇到经验丰富的老渔翁,他们驾着窄窄的小船,娴熟地用竹竿驱赶着鸬鹚下水捕鱼,鸬鹚贴着水面盘旋,时而俯冲,时而昂首欢叫,老人与鸬鹚配合默契,收获颇丰。
晚上,纳凉的人们成群结队散步而来,有辛勤奔波的劳作者,有天真可爱的孩童,有步履匆匆的游客。他们或小憩,或踢球,或跳舞,沉寂一整天的江滩顿时沸腾起来,让疲倦的人们身心得到彻底放松。
我和阿娇最爱看上游大坝开闸放水的情景,滔滔江水一泻千里,浩浩荡荡奔涌而来,气势磅礴波澜壮阔。这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的胸怀顿时也变得开阔起来,有一种气吞山河的豪迈。
我将双臂收回,护在脑后,尽力扬起头,让自己全身心地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一时间我竟也觉得意摇神驰。我没有回头呼喊张清,单独留他在车内静坐。这个地方也许对他来说同样有许多珍贵的记忆,一辈子都难以磨灭。我应该给他足够的尊重,不能轻易地涉足他这个私密的空间。
突然,一具宽厚温暖的身躯贴过来,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缠上来,环在我的腰上。我稍稍侧目,张清的眼眸静深如海,深邃得像是沉淀了某种又静又深的东西,宛如礁石,默默注视着我。
他将头搁在我的肩上,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在一吐一纳之间密密麻麻地包裹着我,令我心痒难耐。他半搂半抱着我,一只手落在我的腰上,隔着衣服用指腹细细研磨,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托在我的腮边,逐渐后移到我的耳廓,轻轻抚摸耳珠下面的碎发,然后又挪到我的滑腻的脖子上,摸得我又痒又麻。
他的手指干燥而又微凉,所到之处像微风拂过琴弦,引得我浑身颤栗。我脆弱的心脏瞬间仿佛被电流击中,漏跳了半个节拍。
一时间,我们谁也不说话。我口干舌燥,身体难以保持平衡,软成一团烂泥任他予取予求。我一下子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干涸的呼吸声。我的心里如潮水一般迸发出深深的爱意,这种爱意强烈得让我无法自制,只想和他一起放纵燃烧。
他扳过我的身子,头越垂越低,脸上似乎有微微的笑意,终于捉住我的唇开始啄弄,他嘴里的味道温润略有麝香的清甜。比起以前的热烈粗暴,他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一寸一寸慢慢推进。
他湿润的舌头滑进来,与我的小舌追逐缠绕,一圈一圈地逗弄。手也不安分地从衣服的下摆悄悄探进来,但并不急于向上,暧昧地停在腰间慢条斯理地蹭。这样若有若无的挑逗,令我感觉到过电般的战栗,只想渴求更多。
他的眼眸幽深如潭,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额头的青筋轻轻地跳动着。他的手沿着我身体的侧线慢慢上移,停在我的柔软饱满处,轻而易举地整个包裹,肆意地揉捏起来,原来他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他的手指撩拨的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带给我强烈而刺激的快-感,几乎如潮水一般要将我吞噬。我像一条频临渴死边缘的小鱼,如丝的眉眼半闭半睁,浑身无力地吊在他的颈脖子上,任他深深地吻着,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
忽然,一道白光在我脑子里闪过,巨大的幸福感让我忍不住嘤咛出声,却被活生生地湮灭在胸腔变成几声慵赖的哼哼。张清性感的唇死死地堵住我的香檀小口,攻城略地般的索取,不给我任何的喘息机会。
这个家伙太有技巧,太会蛊惑人心了。他的动作明明不规不矩,人却显得优雅沉稳,绅士范儿十足。
这样一个男人,是我无法掌控和看透的,却也是令我沉醉而无法割舍的。
我们就在这夜色流水旁,在泱泱人群中,自然投入地耳鬓厮磨,浅笑低语。
我有些庆幸自己的这次擅自出逃,让我见识到如此多情、温柔、耐心的张清,颠覆了他以前寡淡、淡漠、凉薄的形象。
“你老公的技术还行啵?小东西是不是很享受?”就在我陶醉得飘飘欲仙的时候,张清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蹭着我的耳垂,低低喃语。
我脸颊绯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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