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渐渐入冬,半山上,第一场雪已经施施然落下。
偌大的林家别墅群笼罩在浅浅的白雪中,东西合璧的建筑与山景合为一体,处处体现着兼容并包的雍容大气。
前些天,林奶奶应邀前往到B大讲课,老爷子跟着一起回了京城。林二叔要组织冬季军事集训,也不在家。
今日冬至,一家人倒是难得围坐一桌。
此时,桌面上摆着一幅画。
几人正在谈论的话题,就是围绕着这幅画。
“有胆识!”老爷子端起茶盏,杯盖拂去碎末,轻狎一口,大声赞叹。
用庆阳墨作画,本身就是非大家不敢尝试。
“风韵独到,立意清远”黎叔虽是司机,但久居林家,怎会没有一点艺术修养!
林二叔是个真正的武夫,虽然在军中独当一面,却并非儒将。他窘迫地骚骚短发,憋出一句:“色彩协调,很有画面感!”
林老爷子喉头一哽,丢人!
只有水墨,就黑白二色没能不协调?
林奶奶爱怜地拍拍老二的肩膀,叫他这个粗人看些文化人的东西,真是作孽。
林二叔:“……”不要以为他蠢,没看出老母亲眼里写满的“傻气”俩字儿!
这幅画是墨辞送的,本意是为了感谢林家隔三差五送去的零食礼品。谁知道,寄来的时候,只有林寒野在。
墨辞的一根头发他都不愿意与人分享,哪里舍得这么好的东西被人看见。
要不是今天立冬,家里的帮佣大扫除。这画恐怕还要被林寒野在衣柜里藏很久!
“这南山月到底是谁?”
好奇的是林奶奶,林寒野藏起来的是墨辞画的。一起寄来的另一幅,却是南山月亲笔作品,被他随便挂在客厅里。
水平如此超然,为什么从未听说过?看墨辞这一幅,应当是师从南山月。
林寒野放学回来,被问到南山月,他也是一头雾水。
老爷子看他这闷葫芦样子,忍不住敲了敲拐杖,叹息:“祖上造坟筑墓,怕是请了假风水先生”
这才没能荫庇后人,导致寒野只会念书打架,别的方面笨的叫人心肝肺都疼!不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吗,怎么看着什么都不了解?
难道还要他这老祖宗出手?
。
墨辞这段时间依旧很忙,先是忙着竞赛的事情,虽然清水一中比不过秦城那些名校,但在墨辞几人艰苦奋战之后,总算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墨辞拿下一个单科冠军,一个单科亚军,唐予也有一个前五,其余两个也还不错,都保持了单科前十。最后,清水一中综合实力,得了一个第五。
刷新了多年来十几名的记录,学校很高兴。校长大笔一挥,这几名同学在个别学科天赋不错,应该好好培养!
于是,墨辞不仅要完成团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提出的,诸如“到XX街救一只被车撞了的小猫”、“帮菜市场瘸腿小贩推车”、“养一朵只在春天开的花”等等毫无逻辑、神出鬼没的系统任务;
她还要写完各种各样的卷子,买回来的参考书都已经写了两遍;
最关键的,她还得忍受来自于一只黏人狗崽子的,缠人大法!
晚上练字练一半,狗崽子打电话让她睡觉;
早上天没亮,狗崽子喊她起来晨跑,跑他妹!
刚放学,值日都没做完,狗崽子又发短信来,要她赶紧回家,路上危险!
危险他个头!
自从一个多月前,有人匿名举报了后巷酒吧,整个清水县就安全的不能再安全,入了夜,路边的站街女郎都不见踪影!
终于,直到最近几天,提前把期末考试内容复习完、学完了师父给的资料,她才将将松一口气。
忙归忙,她也不是没有收获。
从团子天天喜滋滋地卖萌就能看出来,她获得了不少生命力。
但墨辞也知道,很快她就要再度忙起来——墨家家主,她亲爷爷已经给任明珠来过消息,今年过年,母女俩必须回京城。
京城当然要回去,重生半年,她还没确认过“那人”的情况呢。
偏偏她又想起一件事情,上辈子,南山月大概就是在年关时候,曾经遇见了一个大麻烦。也是这个麻烦,导致后来的很多事情都走向了对南山月不利的方向。
看来,她需要在期末考试之前去一趟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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