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这一盘棋下到了天亮,叶安然与皇上竟然打成平局。
“安然,你的棋艺学自何处?”皇上好奇的问道。
“自小臣妾的爹爹就找了师傅来教,臣妾自己找到窍门后就开始自己自悟,一些雕虫小技而已,皇上切莫夸奖臣妾。”叶安然知道皇上是为自己的棋艺所折服了。
“安然,你一个女子竟然布局如此精妙,真是了不得,如果你是男儿身,带兵打仗,绝对是一个好的将军,用兵如神,不会输给爵。”说完这句话,皇上才感觉道叶安然表情有些不自然,于是岔开了话题:“天似乎已经凉了,累了么?”
叶安然摇了摇头:“臣妾不累,能和皇上下棋是臣妾三生修来的福分。”
“既然不累,那么……陪朕用早膳可以么?”皇上起身疲惫的说道。
“臣妾遵命。”叶安然自始至终都是规规矩矩的,似乎说出的话也没有一点漏洞。
早膳也是在御书房用的,叶安然与皇上就跟平常一对小夫妻一样,两个人用着温馨的早膳。
早膳后,皇上关切的说道:“安然,你回芙蓉宫休息吧,朕去早朝,下了朝带你四处走走。”
“好。”叶安然抿嘴一笑。
绝美的容颜,再配上温和的微笑,皇上几乎连早朝都舍不得去了,真想把这样美好的女子一直留在身边。
朱公公帮皇上打理好一切,收拾好之后,皇上带着疲倦上了早朝,自从皇上登基五六年来,第一次是带着倦意,却因为叶安然,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早朝之上
皇上也无心听大臣们启奏什么,只是频频打着哈欠,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摆摆手说道:“今日就到这里,朕也倦了,退朝。”
“皇上且慢。”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宁丞相,现在应该叫宁国公,因为现在的宁丞相已经是有名无实,没有实权,平时也很少说话,今日却突然发言,不得不引人深思。
“宁国公有事?”皇上倦意浓浓的问道。
“皇上,老臣确实有事启奏。”宁国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说吧。”皇上脸色依旧平静,似乎没有多想。
“皇上,老臣觉得……皇上应该立刻废了然贵人。”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皇上脸色阴沉,顿时睡意全无,质问道。
宁国公果然又重复了一遍:“老臣请求皇上废除然贵人,且不说然贵人以前是瑞安王妃的身份,单说现在她只是一个王府的小妾,何德何能做皇上的后宫,皇上的后宫历来都是清清白白,还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嫁人过的妇人进宫侍奉皇上,老臣觉得的实在有辱皇家名声,而且然贵人以前毕竟是瑞安王的妻子,也算是皇上的弟媳,皇上这样做,明显是……有违道德伦理纲常,还请皇上三思。”
这一大段话,比之前说的那句废除叶安然还狠毒,竟然把什么道德伦理纲常,什么一女共侍二夫的道理都搬了出来,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多言,只看皇上的脸色难看之极。
瑞安王西宫爵站在朝臣最前排,却是一言不发,不过脸色也是难堪的要死……
“宁国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上咬牙一字一句说道。
“老臣知道,老臣知道如今不比当年,已经没有什么实权,可是老臣毕竟是三朝元老,辅佐过太先帝,和先帝,如今虽然老了,但是还没糊涂,皇上英明,自从登基后一直深的百姓爱戴,老臣更希望皇上留下一个清白的名声,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一切,如今皇上册封贵人乃人之常情,可是就因为册封之人是叶安然,所以闹的满城风雨,皇上不顾及皇家颜面,也要顾及一下群臣和天下百姓,毕竟这件事实在是不符合道德伦理,还请皇上立刻废除然贵人,保住皇家名声。”宁国公依旧不依不饶。
“然贵人深的朕心,这件事,朕心意已决,宁爱卿无须再说。”皇上从未态度如此强硬过,但是这一次,似乎下定了决心。
“王爷,您说句话啊,叶安然毕竟也曾经是您的王妃?”宁国公朝着西宫爵低声说道。
西宫爵脸色阴沉,却一声不吭,似乎没听见一样……
这种场合,他要怎么开口,也不是皇上逼迫的叶安然,是她自己愿意的,而且她和自己之间已经闹得如此僵,一旦他进言让皇上废除叶安然,那不是把她往死路上推么?
见西宫爵不开口,宁国公回过头看着新上任的丞相郭玉成说道:“郭丞相,您说句话啊?”
“老臣不敢,皇上选贵人是后宫的私事,老臣没有资格干涉。”郭玉成虽然也是太后的人,但是此人极其的老奸巨猾,见皇上有些怒了,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
“皇上,老臣以为……?”见其他人都不肯为自己说话,宁国公还想继续在说什么。
却看见皇上突然拂袖离去,只丢下两个字:“退朝。”
“皇上,皇上?”宁国公欲追赶,却被朱公公拦下:“宁国公,皇上已经下朝了。”
另一边,叶安然进了芙蓉宫,还没休息,就被太后的口谕传到了天玄宫。
一路上,她走的极其的慢,祈祷皇上快点下朝,不然太后摆下的鸿门宴,恐怕是不会轻易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