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轻声说道:“安然,你先睡一会,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我。”
“恩。”叶安然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身在天幕的军营时,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而在流云大营,无论独孤伽罗对她多么好,给她吃多么好吃的东西,她都食不知味,也许这就是思乡的情劫吧。
毕竟她是天幕的人,还在天幕好……
随后的几日,西宫爵都是白天处理军务,晚上照顾叶安然,两人朦胧间又增添了不少感情,却是没有人先说的出口。
“安然,你的伤快好了,只要在继续用几日凝脂粉,就可以痊愈了。”西宫爵小心的为叶安然擦着金创药,边擦边说道。
“恩,这些日子多亏王爷的照顾。”叶安然微笑着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跟我这般客气了。”说道这,西宫爵忽然发现药粉没有了,于是喊道:“修雷。”
“属下在。”因为知道王爷在帮王妃涂药,所以修雷也是不敢冒然闯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应答。
“去军医那里再取些凝脂粉来。”西宫爵吩咐道。
“是。”修雷领命朝着军医那边走去。
半路上,竟然遇见了柳轻轻:“修雷,你要去哪里?”
“啊,我受王爷所托去军医那里给王妃娘娘取些凝脂粉来。”修雷是憨厚人,自然是老老实实回答。
“啊,这样啊,我正好也要去军医那里,这几日我嗓子不舒服,所以想开一些润喉的药,不如我替你去拿如何?正好顺路,你也不用多跑一趟了。”柳轻轻热心的说道。
“啊?要轻轻姑娘替我跑腿啊,这……不太好吧?”修雷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柳轻轻身份尊贵,不愿意麻烦她。
可是,谁知柳轻轻极其的热情:“哎呀,跟我就别客气了,你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么?那去吧。”
“恩,也好,那谢谢轻轻姑娘,别忘了,那东西叫凝脂粉。”修雷临走前不忘交代。
修雷走后,柳轻轻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凝脂粉么?哼,我也会做。”
随后柳轻轻偷偷去了厨房,灌了些面粉,随后装进小药瓶,外表看起来和凝脂粉并不差别,即使打开,也都一样是粉末,更是分辨不出来真假。
一切做好之后,柳轻轻叫来一个小士兵:“去,把这个东西交给修雷。”
“是,轻轻姑娘。”小侍卫领命后,把东西给修雷送去,修雷没有多想而是直接拿给王爷。
次日清晨
“修雷,你给我进来。”清早起来的西宫爵想为叶安然敷药,却掀开外衣的时候,看见本来要愈合的伤口溃烂起来,所以西宫爵顿时大怒。
叶安然也是觉得有点疼,似乎这次新拿来的药粉和之前用的不太一样,之前用的药粉,敷上去的时候冰冰凉凉很清爽,而这一次的药粉则敷上去很疼,针扎的一样。
“爷,您叫我?”听见西宫爵的怒吼,修雷提心吊胆的走过来。
“修雷,我昨天要你去拿药,你拿的什么?为什么王妃的伤口会溃烂?”西宫爵阴郁着脸色质问。
“啊?不能吧?”修雷也懵了,随后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心想一定是柳轻轻搞的鬼。
“说,怎么回事?”西宫爵看修雷没吭声,愤怒的吼道。
“这……我昨天去取药的路上突然有点别的事,所以就拖一个小侍卫去拿药了,估计是拿错了,爷,您别生气,要责罚就罚我吧,这事是我疏忽大意。”修雷没有供出柳轻轻,理由很简单,因为在修雷看来,柳轻轻只是一个吃醋的小女孩,只是喜欢恶作剧而已,她若是真想陷害王妃,那就不是溃烂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毒发身亡。
“你跟了我多少年,竟然也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是不活腻了?”西宫爵横眉怒目,现在只要关于叶安然的事,他都是极其的上心,所以修雷纯属是撞了枪口了。
“王爷,算了,修护卫日理万机,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忙忘了也很正常,拿错了,在重新拿一次就是。”叶安然趴在床上到是没有说什么,反而还为修雷讲情。
“安然,你能不能别总惯着这些奴才?”西宫爵有些无奈。
“爷,息怒,属下这就去换。”说罢修雷就要往出走。
“站住,不用你了,我信不着。”说着西宫爵自己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军帐。
原来,他是实在不放心,所以自己亲自去拿了,西宫爵走后,修雷惭愧的低下头,对叶安然说道:“王妃娘娘,真是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是无心了。”叶安然淡淡一笑。
随后修雷出了军帐,直奔柳轻轻休息的大营,掀起帘子,他就怒色问道:“轻轻姑娘,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修雷,你说什么呢?”柳轻轻正在涂抹唇色,似乎对这件事想装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