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轻微拉动的就赶紧喊停,把那个符号留出来,其它不吱声的就任由怪人一一戳破。
我的精神高度紧张着,除了手中的尼龙线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幺妹,等一等,幺妹?”
冬爷轻轻拍了拍我,我如梦初醒的回回神,看到他指了指我已经被压红了的胳膊。
菱形千斤顶已经严重的变形了,缝隙还在渐渐缩小,我的手臂插在里面,被挤压到肉都扭曲了。
此刻我才感觉到手臂里的骨头都痛的要死,缝隙再闭合一丁点儿,我可能就抽不出来了。
“幺妹,你用掉所有的力气,把线头摁住了,让道哥把所有的线一块儿拽出去!”冬煌当机立断的下了个决定,“如果再磨蹭下去,你的手就废了,而我们其他人也没有你这么细的胳膊。”
我和怪人对视一眼,用已经开始肿胀的手指,攥牢了该死的尼龙线。
“三。”怪人看着我的眼睛倒数着,“二、一!”
我的拳头攥的像石块一样硬,我的指甲都快把掌心里的肉抠破了!
那些线头猛的一抖,但还是被我保护着没被拽跑,我感到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感受,就好像我把手插入了雪中一般!
可门扉居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方法不对,没打开吗?
“你先松手!”
冬爷一看怪人完成了上面的动作,立刻搓了搓我已经开始发紫的胳膊。
我松开手里的尼龙线,简直就要抽筋起来!冬爷抓着我的胳膊往外慢慢的拉扯,我却突然感到了一种即将被碾压断裂的感觉。
“痛……”
我的手完全被卡在变形的千斤顶夹缝当中,冬爷一碰我,我就难过的要倒抽一口气!
怪人费力的想把石门的缝隙抬大一点,可他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巨门,只能轻轻压按着我勒出了血痕的皮肤,像揉面团一样把我一点点向外挤。
咔。
巨门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很微弱的轻响,我的手掌还没拔出来,明显的感觉到巨门里面的什么东西颤动了。
它反映迟钝,现在才开始验证我们的第二块板子吗?
“啊!”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我的手腕上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是这条缝隙又闭合了一些!
我心里都凉了,我心说完蛋,我们的第二块板子可能触发错了,这个门锁会引动错误惩罚机制吗?我的手看来是保不住了!
冬爷和怪人一下子急了,他俩不顾我凄厉的惨叫,疯狂的向外拉扯着我的两条胳膊!可是人类手掌最下方的骨头是比手腕要宽的,手腕都卡住了,手掌还怎么可能拉的出来!
神志不清的小王爷奔过来,突然用他锃亮的秃头蹭了我一手腕的脑油!
“我日!”
冬爷也抹了把脸,把温热又油腻的分泌物全涂了上去!
他把我的胳膊往回推了一下,转动手腕,将那些汗液油脂什么的蹭到缝隙洞口边,再拔出我的手时,就没有那么痛了,小王爷脑门盛产的东西是润滑油!
咔。
巨门里的机关又响了。
我努力把手缩成两个花骨朵的形状不停转动着,怪人从后面抱着我的腰,拔河似的猛一拽——
我觉得手腕一阵轻松,整个人向后栽去,倒在了怪人身上!
一直被阻隔住的血液再次流回到指尖上,我的手肿的像小熊掌一样,连弯曲都困难。
感谢头油,感谢上天,我终于出来了!
咯吱——
听着千斤顶被挤扁的惨烈声音,我真是后怕的要死。这扇门明明被我们触发到了某个机关点,可为什么就是不开启呢?
我们耗费的时间太久,毛巾上的药性挥发的所剩无几,冬爷很尴尬的又开始连连摆手不让他幻想出来的前女友扑过去,我转脸看着怪人有些呆滞有些愕然的表情,心想这个家伙的脑子里到底是看见了谁呢?
我盯着他,挺着急的,我都恨不得钻进他心里去看一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人家喜欢奶大腚大非他不嫁的莎莉,那什么青鸟牙雕的定情信物都收下了,我还凑那热闹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