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他们向食堂走去的时候,在临近的一处阁楼之上,有一双眼睛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里透着森森的杀机。
“这些人中,还得再弄死起码一半!”眼睛的主人慢慢地吐出一句话。这人身材并不是怎么高大,身穿便服,看起来还有些慈眉善目的样子,正是胡宽。
扑棱棱几声,一只小鸟丛远处飞来,落在阁楼的另一扇窗子上,歪着脑袋嗒嗒嗒地啄着窗扉。胡宽收回看向凌夜他们的目光,转向看见小鸟,便从一旁的一个小袋里抓了一把小米快步走过去,小心地洒在窗前的桌子上。
小鸟见了小米,便飞下来啄食。胡宽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从它脚上取下一样东西,慢慢展开来,却是一张卷得很紧的纸条。
纸上只写着三个字:“已得手!”
这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潦草而又丑陋,比学堂刚学写字的孩童写的字几乎没什么差别,让人看了直皱眉。胡宽却像看到了梦中情人的情书一般,眉花眼笑起来,又抓了一把小米撒给小鸟。
他把纸条丢进一旁的小火炉里烧掉,看着灰烬,嘿嘿笑道:“还想抓我的把柄好搞倒我?嘿嘿,没有那么容易!”
他提起笔来,用左手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卷成一卷,系在小鸟的腿上,用食指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吃吧,吃吧!吃饱了帮我送信!”
同样还是训练营里,另一处阁楼,李黑正站在一具尸体面前看着。那是一个壮汉的尸体,脸上还有一道看起来还很新的瘀痕,像是被棍棒之类击打出来的,正是昨天跑去凌夜他们的宿舍煽动谋反的那个壮汉,李黑想留下来审问来着。
现在,这个壮汉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致命伤是在脖子,上面多了一个深深的创口,喉管都被割断了。即使是帝国最残酷的刑罚施加在他身上,他也永远不可能说话了。
一旁有几个军官士兵垂手站着,大气都不敢喘。李黑让他们好生看管这个壮汉,但这个壮汉还是死了,他们是严重的失职,搞不好要被总教官叫人拖出去砍了。
李黑没看他们,只是俯身打量了一阵尸体,站起身来,挥手道:“抬走吧!随便埋了!”
一个壮实的军官出声问道:“总教官,那他们呢?”说着伸手指向那几个失职的官兵。这人名叫摩云,是李黑的副官。
李黑淡淡的道:“各打五十大板,罚一个月粮饷!”
那几个官兵脸上都显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相比被拖出去砍了来说,这个处罚简直就是太轻了,格外的开恩。
摩云道:“就这样?”
李黑挥手让那几个官兵抬着尸体出去,看看屋里无人,这才慢慢地对摩云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摩云一脸疑惑:“没有错?那怎么还要处罚?”
李黑笑了笑:“有些事情,还是装装糊涂比较好,难得糊涂啊!”说着拿起一个酒坛,随手倒了两碗,递了一碗给摩云:“喝!管他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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