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次转身,一个离别,人间这样的事情多了,即便是老死不相往来也要给对方一个华丽的转身,为自己的一段旅程画上美丽的句号,也算对得起自己多年的坚守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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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三姐摸了摸我的头说:“上班吧,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童欢回省城之前已经把她的宝马又运回了省城,她开车把我送到单位,自己去她的新公司打扫卫生,安装办公家具。
我像往常一样换上制服,坐在窗口,星期一的上午通常是忙的不可开交的,这天也不例外。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为主义活的,做好自己就是我的主义,不管心情怎么坏都不会让我在人前表现的脆弱可怜,无理蛮横。我还是很认真的对待每一个来办事的人,还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正帮一个阿姨往系统里录入登记信息时,阿姨歪头看着说:“姑娘,长这么漂亮有对象了没?”
我偶尔也会遇到想给我介绍对象的,但这次觉得格外讽刺,刚刚知道自己追随多年的男伴和别人结婚了,我就像个大笑话,赤裸裸被暴露在世人面前。我强颜欢笑对阿姨说:”你觉得我有吗?“
阿姨说:”你觉得你有,长的漂亮,工作稳定,还能缺对象啊!“
“呵呵!谢谢夸奖!”我看着阿姨苦笑了下。
大姨接着自言自语道:“哎,这姑娘多好,可惜有对象了,要不我这有不少好小伙儿呢!”
我也是够没出息的,被人夸这么两句,就觉得自己又行了。我挺直了身板儿,突然感到情况也没那么糟,一个梦想中的伴侣没有了,但是我至少还有我自己,我不能再让自己也迷失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心情舒畅很多了,食欲也好了,突然对晚上去参加婚礼的初衷有了改变,早晨我回答李老大的“去”还是一个怨妇在为自己可怜的自尊争取权利,但是此时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幽怨的了,不过就是一次转身,一个离别,人间这样的事情多了,即便是老死不相往来也要给对方一个华丽的转身,为自己的一段旅程画上美丽的句号,也算对得起自己多年的坚守和信念。
我给童欢打了电话:“我下午早点下班,你陪我去买件衣服,弄个头发吧。我晚上不想哭咧咧的去了,我要美美的去!”
童欢在电话的另一侧笑出了声:“呵呵,好”,但是我知道她笑的很心痛,她一定知道我是想通了,她也一定知道我让自己想通得忍住多强烈的痛。
李老大和瑶三姐也请了假,和童欢一起来找我,我看到她们三个一起出现,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得是多不懂事,这么大了还让大家为我操心,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还看见关小五也给我留言了,她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丫头片子还给我讲了一车安慰的话。无论怎样,五花糕的真情也是我快速好起来的原因,因为她们的爱,让我觉得好好做自己更有意义!
李老大对我说:“你烫个小卷发吧!肯定好看。”
我摸着李老大的卷毛说:“烫个你这样的小绵羊头发啊?”
瑶三姐说:“不烫她那样的,你烫大卷,大卷好看!”
童欢在旁边撇着嘴说:“土!”
我不屑的看了童欢一眼说:“头发从来没到过下巴的人没权发言。”
我烫了一头洋娃娃大卷,这是我第一次烫头发,感觉还不错。
做完了头发,我们去商场集体选购衣服,童欢说:“不光白四儿穿的得好看,我们都得立正儿的。”
李老大说:“谁看你啊!”
童欢说:“我们是一个集体,得给白四儿撑门面啊!一会儿还有惊喜呢!”
三姐问:“还要干啥啊?你不能让白四儿穿婚纱去砸场子吧?”
我一听,吓了一跳:“啊?不能吧?咱不带这么玩的啊,我可没那能耐!”
童欢说:“什么跟什么呀,砸什么场啊,现在他想娶你我们还不干呢!”
“那什么惊喜啊?快说。”李老大催到。
“哎,雷鸣一会儿坐飞机赶到。”
“雷鸣来干什么?”我问。
“雷鸣多讲究啊,他说一则他和林海洛有过交情,抛开男女感情的事情,林海洛是他朋友,人家结婚他该来,二则他也是怕我们几个胡闹,他说来个男的好歹也能滥竽充数,让白四儿放心,他可以当你的临时男伴儿。”童欢看向我。
我叹口气说:“我真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没想到没认识几天的朋友这么讲究。这个情我领了。”
李老大精挑细选的在一家礼服店给我选了一件宝蓝色的礼服裙,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说:“漂亮!白四儿,你白,穿深色好看,试试这个!”
我一看,蓝色的一字肩欧根纱长裙,各种闪缩的亮片装饰好像星空镶在了身上,很是夸张。我说:“我感觉这个裙子的抢眼程度不输婚纱呢,是不是太高调了!”
童欢说:”好看,好看,就穿这个,这时候必须高调!”
我一看一千多块,正经心疼了下自己的钱包,但是一想到我一会儿能够闪亮登场,一咬牙就刷了卡,又配了一双六厘米的银色高跟鞋,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恨天高了。
李老大和瑶三姐分别选了件超淑女的丝质黑色连衣裙,童欢照例选了黑色职业套装。
我们四个像参加舞会似的,盛装完毕,刚好雷鸣也到了。
雷鸣在商场门口等我们,我一眼就看出来雷鸣今天是刻意打扮了,穿了一身没有熨过的西装,裤腿依然是九分,哎,可能因为是雷鸣身材太高大了,很难选到合适的裤子吧。
看在他大老远来一趟,这么讲究的份上,我由衷的夸了一句:“雷总,今天挺帅啊!”
雷鸣知道我在调侃他,也不客气的回敬说:“小白妹妹今天这么靓丽,恐怕不需要我在你身边陪衬了吧!你这身边还有三个巾帼保镖。”
我看看雷鸣说:”要说巾帼,那只能算两个半!“
李老大和瑶三姐都明白我说的半个是什么意思。
童欢瞪眼睛看我,怒斥道:”我看你是没事了,还敢讽刺我,什么是半个,你还不如直接说我就是老爷们儿,半个我不成二刈子了!“
”哈哈哈哈!“大家笑成了一团。
童欢开车载着盛装赴宴的四个人驶向林海洛婚礼的酒店。到了门口,我换上高跟鞋,提着裙子下车,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一手扶着瑶三姐,一手提着裙子,小心的往酒店转门走去,无意中我感觉大门另一侧站了一个很眼熟的人,这个人好像正用很奇怪的眼神儿盯着我,我正思索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白芷橙!”
我扭过头去一看,浓重的眉毛,深陷的眼眶,高鼻梁,棕色的皮肤,自然卷的头发,这不是刘沂蒙吗?他居然穿了一身黑色的很笔挺的西装!难怪我第一眼没认出来。我先是惊讶,立刻反应过来,刘沂蒙和林海洛是哥们儿,“对啊,林海洛结婚告诉刘沂蒙正常啊!”
童欢在我旁边说:“这哥儿们谁啊?好帅啊!”
我说:“一位野蛮人!”
瑶三姐想起来了,说道:“我知道了,这是你和林海洛照片上那个人,搞体育的,林海洛参加比赛认识的那个,你公务员培训的时候他还当你们教练来着。”
我朝三姐点点头,我们几个一起走过去。
“嗨!”我自然的耸耸肩,对刘沂蒙说:“大半年没见了,你变帅了!”
刘沂蒙双手插兜,很深沉的看着我说:“我这么帅,还用变啊!”
我心想,“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夸他都听不出来好赖!”,童欢和雷鸣,李老大、瑶三姐都是第一次见刘沂蒙。我无奈的摇摇头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几个好朋友,童欢、李安妮、瑶美琼。”我看了下雷鸣说:“这是我们上海的朋友,雷鸣。”
刘沂蒙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对童欢她们说:“你们好!”然后伸手和雷鸣握了下手:“你好,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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