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着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只有这粒“噬火丸”在体内的灼热发挥了极致,他才能将流霜身上正在发作的寒毒全部吸到他身上。
这就是无色那个魔头告诉他的解毒秘法。
身上的灼热在体内渐渐膨胀,蔓延到四肢,蔓延到五脏六腑,终于那火烧火燎的灼热达到了极致。他缓缓俯身,用颤抖的手褪去了流霜的衣衫。一件件衣服褪落下来,流霜白皙娇软的身体呈现在昏暗的帐内。
她就像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那样纯洁,那样美丽。让他的心,毫无节奏地为她而跳。让他的柔情,如泛滥的潮水一般为她而生。
他拥抱着她,体味着她身上那冰一样寒的冷,试图用他身上的热去消除她的冷。他的吻雨点一般落在了她的身上,是那样温柔,又是那样灼热。
一个冷,一个烫。
他将娇柔纤细的她裹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细细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发丝。他真想将她整个人嵌入到自己的血中,骨中,灵魂中。
霜儿!
他低低地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伸掌抵在她后背上,感受到她光滑的肌肤在他掌下如同寒冰般冰冷。他运起内力,手掌沿着流霜光裸的后背、前胸慢慢移动,不一会儿,便感觉到寒意顺着他的手掌渐渐涌来,和他体内的灼热融在了一起。掌下流霜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而他的身子却渐渐感到了寒冷。
真好,那个无色说的看来是真的,他真的将霜儿身上的寒毒吸了过来。
第二日一早,百里寒点了流霜的睡穴。
坐在军帐内,他承受着第一次寒毒的袭击。
那彻骨的寒意,那刺骨的疼痛,令他一个男子也几乎不能承受,真不知这些年,流霜又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两个时辰后,寒毒才慢慢消退,他踉跄着站了起来,走到流霜身畔,细细打量着她姣好的容颜。此时,她睡得很香,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温热,他的心好似被融化了一般。
“霜儿,别了!”他喃喃说道。
他将她的寒毒吸过来后,他将活不到两年。
这是无色说的,他信。因为无色救人,向来是救一人便伤一人,活一人便死一人的。
“如果不是我再也不能给你幸福,我是永远不会放手的。”他缓缓低头,将灼热的唇印在了她娇软的唇上,轻柔地吻着。
睡梦中的她娇哼一声,他不舍地放开。
放手这一刻,心中涌上来一股难言的悲伤。他忽然转身,决绝地走向帐门,若是再不走,他可能会舍不得离开。
幽密的林子里,本来乔装混在军中的侍卫张佐李佑已经等在了那里。百里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令张佐送到了段轻痕的手中。
当段轻痕收到信笺时,百里寒已经带着张佐李佑悄然而去。
百里寒的信很简单,他说他记着他们的盟誓之约,他会做到的。他还说要段轻痕好好照顾流霜。
段轻痕收到这封信笺非常疑惑,他不明白百里寒为何会匆匆离去。他对流霜的感情那样深,怎会抛下她独自离去?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流霜睡醒时,百里寒已经离开。
她木然地坐在床榻上,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子暖暖地照在身上,而心底却涌上来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寒意。
他走了!在她昨夜寒毒发作后,他便离开了。一句解释也没有,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
流霜只觉得胸臆间的那股气无处发泄,在体内彻底爆炸了。
百里寒!她发誓,这一世再也不要见到他!她对他,是彻彻底底死心了。
为了平息内心那团火,流霜钻到医帐里开始忙碌起来。一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个伤兵,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回走。
夜色朦胧,依稀看到帐篷口站着一个人,衣衫飘扬,背影孤高而清傲。
流霜心中一震,莫非是百里寒,那个臭男人又回来了?她大步奔了过去,才要张口骂他,那个背影却缓缓转过了身子。
月色下,那张脸有些苍白,但是一双眼眸却幽深而清亮。他静静地望着她,唇边是一抹不变的温柔优雅的笑意。不是百里寒,是师兄段轻痕。
一腔怒气顿时堵在了心中,流霜冷冷地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昨夜刚受了伤,如今便跑了出来,他不要命了吗?他虽然强撑着站在那里,但流霜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脚步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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