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晚上的闹腾却害苦了文秀,第二天她又病倒了,咳嗽不住,发高烧,说胡话,我、陈刚、陈小燕急得团团转,陈小燕气愤愤地对我说:
“我说昨晚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不知道你两后面又跑到哪里去了,做了什么风流事,把文秀病成这样。”
我低下头来,红着脸讪讪地说不出话,心里很自责,不该忘了文秀本来是病人,本来好了一大半,结果昨晚又淋了那样的雨,原先的病似乎一触即发,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文秀却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喘着气勉强笑着说:
“不怪他,是我拉着他,小燕,把你的药给我吃几粒,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这一次陈小燕的灵丹妙药似乎也不凑效了,文秀吃完睡一觉不仅没有好起来,反倒似乎更严重了,文秀整张脸红地像一团火,似乎光看她脸上的颜色,就知道她烧得有多厉害,嘴里咳个不住,头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我看着焦急万分,问陈小燕附近哪有医院,陈小燕说医院要到镇上才有,我说那就到镇上去,不料文秀坚持不肯,坚持认为再睡一觉就好了。
于是文秀的病又拖延到了晚上,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额头依旧烧得如火炉一般,我这一次坚决要带她去医院,陈小燕和陈刚也一致同意我的想法。
然而文秀就是不肯,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我实在不解,怒道:
“为什么不肯去医院,我必须带你去医院,你不去我就绑了你去。”
文秀终于带着哭腔说:
“当年妈妈也是这样咳嗽,也是这样发烧,到了医院检查就变成肺癌了。”
——原来她有这个心里阴影,实在让我哭笑不得,又心疼得难受。
这算得上什么理由,这不是讳疾忌医么?
我安慰她说:
“你想多了,想太多了。”
然而她又求我:
“刘治,我不要去,不要绑我去,好不好,好不好?”
她真是烧得糊涂了,还真以为我会绑了她去,
我看着她一副娇滴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满是哀恳地看着我,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不肯打针的孩子来,哪里还狠得下心,抚摸着她的头说:
“不去,不绑了。”
文秀笑逐颜开,如同打了一场胜仗。
一会陈刚去熬了皮蛋葱花瘦肉粥,端了上来,陈小燕半笑半嗔道:
“我可从没见过这家伙这么勤劳过,秀儿,你可得多吃点,别辜负了他的一片殷勤。”又白了陈刚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对我殷勤一回,就一回,一回就好。”
陈刚不回话。
文秀笑了笑,陈刚坐在床边的凳子前,拿勺子往碗里舀了一口粥,一只手伸过去准备去扶文秀的头,文秀却自己抬起头来了,张嘴接了他勺子里的粥。
不料那口粥刚碰到嘴唇,文秀“啊”地一声尖叫,已经全吐了出来,吐在了被子上面。
“烫,烫!”文秀哈着嘴道。
陈刚讪讪地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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