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我听话地点着头。
她似乎很满意,再次转头走向出租车,再次拉开车门,这一次,她坐了进去,再没有回头,出租车走远了,只剩下我还在那痴痴地站着。
那时候是四月份,上海的天还有点凉,晚上再起了风,凉飕飕的,竟大有冬意,地面因为凉,显得格外洁净,格外萧索。
我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只知道,走的时候,整个腿都麻得不能动弹,而眼泪却不争气地被风吹了一脸。
我其实并没有真正看到她进出租车时的表情,但我却知道,她那时候的表情是决绝的,她不会再见我,永远也不会再想见我。
我后来给她发了很多条短信,她都不回复我。
可是我对她的思念却是一刻剩过一刻。
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就到她的学校去打听她,我终于在她的宿舍楼门口碰到了她,她见了我,刚开始一脸的惊讶,但马上又缓和了,走过来向我打招呼:
“你好!”
“你好!”
她带着我在她的校园里散步,她走在前头,我跟着她,时不时踏出脚来,在她的影子上怯怯地踩上一脚,又忙缩回来,心里竟然又害怕又窃喜,我问她:
“为什么连条短信也不回我呢,难得我连做你普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听了,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我,笑着说:
“你扪心自问,你心里想的只是做普通朋友吗?”
我还没有回答,她接着说:
“如果是的,我只要不忙,都可以回你信息!”
我想了想说:
“我有和你说过,我们不是要做普通朋友吗?”
她噗嗤一声笑着说:
“那是我想多了喽!”
我点着头说:
“是!”
不料她的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眼睛里泛着煌煌如太阳的光,射到我的身上,我瞬间变渺小了,她说:
“你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我不回你信息,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只是一时被热昏了头,觉得你心里有多喜欢我,多爱我,我不理你,你过几天热劲一过,就又回归到你自己的生活里去了,相反,如果我像朋友一样搭理你,到时候,你要真得是个疯子,越陷越深,我还反成了你的罪人了。”
我听了,心里已经痛起来,但还咧着嘴笑着说:
“你搭理我,为什么要想着成为我的罪人,就不能想着成为我的恩人。”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搭理我,怎么知道不可能。”又加了一句,“什么事都有可能!”
她听了,朝我走过来,立在我的眼前,逼视着我:
“我不想你伤心,但我要告诉你,什么事都有可能,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她说得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从心里蹦出来,又蹦进我的心里,如同一根一根的刺,一针一针地扎着我,让我痛彻难当。
我本来还勉强笑着,现在那笑如同冻在脸上,再也动不得。
她再一次走了,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