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除了王天宝,在这镇上还有几个县令的小舅子?
顾子柒点头,道:“自古想要败坏一个官员的名声,无需刻意,只要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便好。”
像王天宝这样的亲戚,甚至不需要深入追查,只要稍加打听,翻出来的都是劣迹斑斑。
想必不用顾子柒多说,县令也能明白这一点。
“他闯了什么祸?”
以往王天宝在镇上胡作非为,他这个县令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上门来告状的是顾子柒,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妇人。
又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的仕途,所以县令不由得慎重起来。
“他上次强抢民女,这次,抓了我一个兄弟。这都是众人所见的,大人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县令信了,哪有不信的道理,这小舅子的德行,他还不清楚嘛。
“那依照顾娘子的意思,想要本官如何?”
“大人误会了,不是我想要大人如何,而是王天宝的行为,迟早会成为别人污蔑大人的把柄。”顾子柒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县令神情已然动摇。
“可是我的爱妾”
呵,男人。
顾子柒心里对这县令的好感直线下降,面色不改:“大人可要想想以后,再有一年,你就不是一介小小县令了,到时候王天宝的事若是给大人你为官旅途蒙上污点,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对,你说的不错。”
县令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瞅着顾子柒看:“请顾娘子指教。”
顾子柒知道这是说服县令了,面上绽开一笑,却因脸上的伤疤,显出几分难看。
不过她不介意这些:“县令便趁着这次机会,永绝后患吧。”
“你他好歹是我小舅子。”县令露出复杂的神情,他似乎以为顾子柒要他杀人灭口。
“大人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想让他失去作恶的资本而已。”
王府,陈良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王天宝还没有让人停下来。
“打,给我打死这个穷酸书生!”
陈良遭受一脚,闷哼一声,头上滴落汗珠,忍不住叫出声:“啊!王天宝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
王天宝露出他那张丑恶嘴脸,恶狠狠道:“你倒是看清楚,现在是谁死!”
“打,给我继续打,别停下来!臭小子,竟敢往你爷爷我身上撞,真是不长眼睛。和那不长眼睛的小娘们一样,都该死!”
他口中的小娘们却是乔烟,上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心里憋着气呢,忍不住痛骂:“该死的贱人!跟了本少爷有什么不好!非要去那乡下当个村妇。还有顾子柒那个疯婆子,再让本公子看到她,非得打死不可!”
陈良一听王天宝提到乔烟和顾子柒,面上愤怒更甚:“你这个小人,配不上乔烟,更没资格提起嫂子!”
“呵,穷酸书生,你还认识这两贱人呢,这样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你了!她们胆敢得罪我,就由你这个书生代为接受惩罚吧!”
“你,你这是滥用私刑!你触犯大周法律,终会遭到报应!”
王天宝反而笑了:“哈哈哈!报应?县令就是我姐夫,这镇上的法,是我定的,谁来给我报应?哈哈哈哈!”
陈良瞪着眼,嘴里还喊着:“混账,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呸!你死到临头了,还敢骂我!”王天宝没有留情,直接踹了他一脚。
陈良“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眼里神采逐渐涣散。
旁边的家丁有些不安,惴惴的说道:“公子,再这样打下去,他就真死了。”
王公子却朝陈良面上啐了一口,狠狠道:“怕什么!打死了找个坑埋着就是了。可别污了本少爷的眼。”
那家丁虽然有些不忍,到底是没有吱声,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王天宝正要转身离去,门口却忽然有一人立在那里。
“顾子柒!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