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撩拨嘛,大不了点到为止咯,你们想到哪里去啦?再说了,你们难道不好奇?白哥哥可是不近女色出了名,连我季姐……连我都不敢拉他,这位莫羡姐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法子,就不能解解我们的好奇呀?”
宁缺轻咳一声:“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御风你怎么看?”
成御风才不接他这个皮球,说:“何遇你说呢?你别光闷声看戏啊,这事你也说说咋想的?”
何遇推推眼镜,看向莫羡:“我觉得还是看莫羡的意思,这同样的纸条,不同的人看就是不同的意思,莫羡要是觉得可以接受呢,演一下也无妨,要是觉得不合适,大不了再重新抽一次就是了。”
宁缺看他一眼,声音不大,“老狐狸,说了等于没说……”
几人说话的时候,莫羡一直在看着沈白。
“你觉得呢?”她声音微低,吐息间带了酒气,眼神里一层薄薄的雾气:“正好,我第一次撩拨你,也是在醉酒后……”
“结婚那天晚上,你不是一直说我做得不对吗?那份不对,是不是也因为我没喝酒?”她微歪了头,眨眨眼:“那我们……再来一次?”
“莫莫,你要不再抽一个吧。”季三过去,拉拉她的衣服:“琳娜太胡闹了,这都不是游戏了,是整人了吧。”
整人两个字说出,宁缺和成御风两个均是眼神闪了下,但两人也是练出来的,当下也看不出异样,甚至还跟着劝了几句。
莫羡直直看着沈白,等不到他回答不罢休的架势。
他眼底汹涌的情绪隐在平静的表面下,莫羡只觉脑中已有些眩晕感,他的样子有不甚清晰起来,她听到他又重复了方才的话,“你想玩吗?”
“我想玩你就肯?”
“决定权在你。”他说:“不需要同意。”
看着他淡漠的脸,她只觉压抑不住的胸腔里叫嚣的情绪,她蓦地转头:“好啊,我玩!”
“够豪气!”宁缺起了身,“莫羡我必须再敬你一杯!”说着,拿了个小些的杯子倒酒递过去:“不过我可也不敢让你多喝,这个杯子虽小,但我表达的情谊是真,来,莫羡!”
她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脸上的酡红越发的浓重,隔着雾蒙蒙水汽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就想到了那一夜……
几乎想不起的记忆里,她只记得他与现在一模一样的淡漠的脸……
那晚他的眼神有多冷,身体就有多热。
她抬起一只手,缓缓放在他的胸膛,抬眼勾勾的问:“你扣子总系这么严实,不会热吗?”
嘴里低低说着,那只细白的小手就顺着他胸膛往上,摸到了他第一颗扣子的位置。
手里摸着那颗扣子,眼睛却是往上微移,看着他的喉结,她声音轻轻:“沈白……”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喉结……很性感。”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气息有一瞬间里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原本撑在身后的手,一下抓住她的腰,“你……说什么?”
一旁的何遇微眯了眼,宁缺和成御风也对视一眼,若说刚才他们还在准备看莫羡的伎俩,但沈白的样子,却让他们有些疑惑了,他像是真的震惊,那模样就好像……
她不小心就走进了他隐深的秘境……
她迷茫不自知,却将他的世界翻搅一个地覆天翻。
“莫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扣在她腰侧的手缓缓放下,面上表情不见,好似方才只是众人的错觉一般。
“我说,你的喉结好看……性感。让人看着就不自觉想……这样……”
她身子紧贴着他,最后两个字落下,脚也踮了起来,在他脖间轻轻亲了下。
房间里,有轻轻的吸气声,宁缺捂住了嘴,朝成御风眼神示意: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他们见过不少以各种方式想要接近沈白的女人,只极小一部分,能抗住他周身强大的压迫感和疏离感,但就是这极小的一部分,也万是不能真正近得了他的身。
现在这个莫羡却……
不对,不只是她,反常的,更是沈白。
他若不想她近身,推开了便是。
几人各有心思,只莫羡知道,这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他身子却绷紧得厉害,她不甚清晰的神志里,隐约知道自己或许抓住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