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打过一只烈犬?不过,找人呼救还算做的不错。”
林微心下不平,林雪挡在了她面前,难道她要看着林雪生生地被狗咬,拿着木棍好歹也能赶走恶犬呀!
林微以为廖奚接下来就会点评林雪了,谁知道她转而开始讲课,仿佛忘记了还有林雪的存在,道:“今日第一课,我要训练你们的走路。我做一遍,你们便跟着学一遍。”
林微愕然回头看着林雪,只见林雪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似乎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四姑娘,请你看着我的动作。”廖奚的点名,让林微只能转回头继续听课。
一个上午,廖奚教给林家姐妹的都是最基础最简单的礼仪动作,可林微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女先生对待她和对待林萱都是一模一样的态度,一边叱骂着一边纠正她们不标准的地方,唯独对待林雪的时候,就会直接忽视过去。整整一个上午,林雪就没有得到廖奚的一次指正。
到了午膳的时候,一天的课就告一段落。廖奚让她们明日再来后,就把她们统统撵出了丘行院。
这一上午的课上下来,三个姑娘都是腰酸背痛的。林雪的脸上还带着深深的失落,林微见状也只能安慰道:“二姐姐,先生脾气内敛,想必对你也是满意的。”
林雪低头,温柔地语调说道:“多谢妹妹安慰,我明白。”
待林微回到永安院,银筝凑上来,笑道:“姑娘,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好了。”
林微“哦”了一声,疲倦地点点头道:“说来听听。”
银筝道:“姑娘吩咐我去打听廖先生的事,我托到前院,才总算从小厮的嘴里打听到的消息。廖先生是江明人,与誉满天下的博轩先生是同门。自从三年前来到京城后,曾给京城第一才女杜小姐做过先生。”
林微听了,问道:“可是与杜氏同族的杜小姐杜宁书?”
银筝笑了笑道:“可不是,那杜小姐不仅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女,她的哥哥行舟公子,也是博轩先生门下,京城八才俊之一呢。”
林微在脑海中思量着,又问道:“那位博轩先生,最出名的弟子便是这八才俊吗?”
银筝忽然有些脸红,一旁端来茶水的芸娘笑道:“姑娘你问她,她也是不知道的。银筝她们自幼在府里长大,哪里知道那么多?”
“哦?”林微挥挥手让银筝下去,转而问芸娘道:“这么说,芸娘知道?”
“若要说博轩先生名下,如今最有名的弟子的话,自然当属君子双玉。”芸娘将茶水安放在林微面前,笑道。
“这君子双玉,是两个人?”林微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就连原本的林微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些消息。她知道君子双玉,也是林雪遇见谭瑾时才说与她听的。
芸娘头一次见姑娘愿意听这些,也乐意多说几分,道:“君子双玉,说的是如今京城两位温润如玉的公子。这两位公子相貌堂堂,气质非凡,家世显赫,加上他们的名号与玉有关,所以被博轩先生赞为君子双玉。”
芸娘道:“这头一位啊,是当今的六皇子,年十五,名讳瑾,字玉润,号竹乐,因而都称竹乐公子。六皇子七岁身患哑疾,口不能言,但其人貌若美玉,气如青竹,在书画上很有才名。”
“这第二位,则是江家的公子,名瑜,字子瑕,号怀珉,与竹乐公子在书画上不分上下,为人也是谦谦君子,与他交往仿若清风拂面,最是自在不过了。”
说着说着,芸娘忽然叹了口气,道:“姑娘如今也不知道了,夫人还在的时候,常说舅爷也是博轩先生的弟子。只可惜夫人去了五年,舅爷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然姑娘之前哪会沦落到那步田地。”芸娘口中的夫人自然是邹氏。
“芸娘,你说我有舅舅?”林微大惊,受原身的记忆影响,她一直以为邹氏是孤女,却没想到邹氏居然还有兄弟。
芸娘抹了抹泪,道:“自然是有的,舅爷当年在京城的名气,并不比君子双玉差上分毫。不然以夫人的家世,老爷再怎么也不会应下平妻之位。只是夫人福薄,早早地就去了。”
芸娘忽然握住了林微的手,哭道:“姑娘,你要争气。你要打听到舅爷的消息,夫人去世的不简单。当年夫人的东西还有很大一部分在舅爷手里,只要拿回这些东西,就是林府的人也不能拿你如何。”
林微抽出了手,心乱如麻,道:“芸娘,你让我想想。”
谭瑾当时听了小厮的建议放过她,是不是因为欠了自己舅舅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