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非我莫属!”
皇甫晨缓缓而道,似乎对此算计很是满意。
为了她,他可是把丞相府都给搭进去了,她难道还会为了一个不爱她之人,而不顾整个丞相府的安危?
不,绝不可能!
思及此,他淡然的望了眼依旧站着的花亦之,转身便往森林的方向走去,同时背对着那花亦之,再次缓缓开口。
“若是他没死,且还能回来与你成婚的话,只怕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丞相府的事,到时候,你觉得你们还能成婚吗?”
话落,他便从怀里扯出了一块黑色面纱,缓缓将脸遮上,踏入了森林。
他,费了如此心力,若再不能将那皇甫月泽杀了,日后定会没了机会。
所以,还是亲自出马来的实在!
却是原地的花亦之忽地紧紧将头抱住。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心爱之人命之所重,又怎敌至亲至爱之一家人。
她花亦之本就心肠歹毒,于是便无情一次又如何?
护了他那么多次,她早已心力交瘁。
这一次,她只盼他能归来与她成婚,只盼家能安然无恙。
思及此,她苦笑一声,转身便上了马车。
“回府!”
森林深处,柳千千小心翼翼的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条小河,于是又原路返回,悄悄将皇甫月泽背到了河边。
怕路上会留下痕迹,她还特意处理了一下,说起来,这片森林着实有些诡异,外表看着没这么大啊,怎么一进来,就深不见底了似的?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森林,里头竟然还有小河,难以置信……
这般想着,她先是将自己的脸随意清洗了一下,又将皇甫月泽的上衣扒了个干净,轻车熟路的处理起了他的伤口。
以前她还是杀手的时候,就没少为自己处理,所以此刻倒也没那么慌了,只是处理完了之后,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且肚子还一直叫啊叫的,着实让人心烦。
事情过去这么久,皇甫月泽遇刺的事,定然已经传开了吧?
怎么还没人来帮忙呢?
还有那个上官泡泡,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这次却瞧不见影了?
真是空有其表,一点用处都没有!
正想着,她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却是忽然见他双眸动了一动,似乎是要醒了?
见此柳千千慌忙拿起帽子戴上,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此时还是戴上好些。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救活的人,醒来之后却是被她给“吓”死了。
那就不划算了。
皇甫月泽睁眸之时,便瞧她略微慌张的把弄着那抹白纱,心中虽是疑惑不已,但一张口,却是虚弱无比。
“水……”
柳千千微微一怔,连忙跑到河边用手捧起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只可惜待她蹲下之后,水已经滴光了……
于是她叹了口气,又再一次跑到了河边,“此处荒郊野外,可没什么装水的玩意,你就将就些吧。”
一边说着,她又一次走到了他身旁,只惜最后到他嘴里的时候,竟是连三滴都不到了。
瞧着皇甫月泽一脸虚弱的模样,柳千千便无奈不已,只道:“真有那么渴吗?”
皇甫月泽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身,却是牵动了腰上的伤,一时疼的冷汗直流,该死,他怎的这般疼痛无力?
却见一只小手快速抚到了他的额头之上,只听一声“你发烧了,躺着别动,我帮你把衣服穿起来。”
衣服?
皇甫月泽心下一紧,一低头,竟见自己光了上身,于是脸上一热,忽地尴尬不已,“你,你脱的?”
“不然呢?”
柳千千郁闷的白了他一眼,虽然他看不到,但她还是想翻他白眼。
这脚丫想都知道是她啊,荒无人烟的,谁还会给他脱啊?
她还没介意呢,他好好的介意什么?
却又听那皇上月泽忽地轻咳两声,强忍着巨痛撑起了身子,语重心长的望着她道:“姑娘可否拿下面纱?你这般救我,还因此,因此伤了名节……”
“怎么?难道你想以身相许?或者说,娶我什么的?”
柳千千戏谑而道,同时拿起衣服缓缓为他穿上,若不是这尴尬的“帽子”此时的她,还真真像是贤妻良母。
却是皇甫月泽面色一红,他何曾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瞧着他这般模样,竟还能如此……
等等,她这是在戏谑他吗?
想着,他伸手便抓住了那抹面纱,忽地扬了扬唇角,同样戏谑着道:“若是姑娘不介意,我倒是乐意娶你呢。”